第一轮比斗结束,跟赤月仙子几人所说不差,守心观的李山最终落败,脸色有些灰败,却也不是绝望,按积分赛制,所有人都会进行一对一决斗,还有机会。
之后又进行了几场武斗,期间吴春华也有出场,假丹境界的实力直接碾压所有人,颇有些欺负人的意思。
不过各家都有胜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乏精彩的战斗。
经过赤月仙子几人讲解,宁言发现上场的修仙人士大都是无道筑基,鲜有几个兽道筑基,连最常见的筑基都很少有人做到,可见筑基之难。
比赛到现在,积分榜前几位,已是吴春华跟几家有兽道筑基存在的道观在领跑。
“阴清观,常青观这几家保住名额是没问题了,余下那些人估计要好一番争斗了,千篇一律的竞争啊,看得真是头疼。”观众席上,一位穿着太极袍的中年人回头说着:“让你询问家师,怎么样了?”
张千羽收起手机,点了点头:“消息属实,师祖那边确实收到了上尊的指令,据他老人家所说,这次竞争变革,以及黄真人之所以将二十四道观名额竞争放到今天,都是因为传承无梦观一个名叫宁言的年轻人,包括黄真人在内,楚天师跟苏城的赤月仙子等人,都对其很看重。”
旁边有人插话:“刚才我收到消息,当初发现无梦观的四人当中,只有吴春华跟这个宁言看不对眼,似乎颇有间隙。”
“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当初这无梦观就该被抹除,最后却留了下来,成为竞争对手,吴春华心中不自在也正常,倒是这宁言究竟有何能耐,能让楚天师他们都对其青睐有加,不惜请动上尊改变这次竞争规则,那所谓的附加条件,实际就是为此人而设的吧?”
“师伯对此人很在意?”张千羽微微皱眉。
中年人点点头:“按照你师祖的意思,打算给你寻一门亲事,以你的身份,对方自然不能太差,他属意于龙虎山,你与楚天师的孙女楚樱乃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她马上就从昆仑山求学回归,与你正是郎才女貌刚好合适,等楚樱回来,你师祖就会上门亲自提亲,可看现在楚天师对宁言的态度,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小樱要回来了?”张千羽面色微喜,旋即淡笑:“师伯不用扰心,小樱与我两小无猜,感情深似海,难道还比不上区区一个外人,楚天师对宁言照顾,并不代表就会把孙女也送出去。”
“希望如此吧。”
......
五位评委属于坐镇,每场比赛结束后给出积分,武斗比的是实力,一目了然,无需费心,主要还是负责文斗方面。
文斗的题目为了平衡,则会由这五位金丹评委轮流出题,共同评测,保证公平公正,其他人也无意见。
“黄道友煞费苦心将竞争放到今天,就为了那个宁言?”评委席上,唯一的女金丹黄袍老妪略感不满:“此人不过山间一小观主,何德何能,可以让几位金丹如此不惜全力?”
知道她祖上先辈与阴清观的创始人有旧情,黄不悔听了也不在意:“有些事,并不能全凭主观意志去判断,本座知道你与阴清观有关系,但今天身为评委,不求你公平,但也请不要夹杂个人情绪去干扰。”
“再说吧。”黄袍老妪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轮到文斗比试,宁言这才起身跟那位正阳观老道上场。
他身上临时换上龙虎山的素衣,而对方身上道袍则有些泛旧,但极为规整,一丝不苟,只是步履颤巍,白发苍苍,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被其强行撑起,老迈得不成样子。
从赤月仙子那里他得知,修仙者在未筑基之前,寿元不变,生命力与凡人无异,生老病死皆为常态。
“其实他也曾是高高在上的修仙人士。”宁言微微一叹,不知为何想到老道,走上去扶住老道士:“老前辈本该可以颐养天年,何苦来此一遭。”
老道士轻轻推开宁言,瞪他一眼:“你懂什么,我为道观倾尽一生,这场竞争,别人来得,我为何来不得?”
“好好,老前辈你说得对,是我冒失了。”他再次扶住老道士,无奈一笑:“您也别扭了,咱们同台比试,你不能让我先上去等你慢慢走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