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把车开回家后就回卧室连澡都没洗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就只剩下寂潮漆黑的夜。
沉重的喘息。过分的宁静,令人心安的死寂,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大脑中回荡。他奋力喘息着,像是要把恐惧吐出心房。
为什么我会在这?那些东西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没人回答他的问题,这片黑暗中除了他没有另一个人类。
那人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指尖逐渐被冰冷吞噬。远方传来的嘶鸣刺入耳蜗,他虎躯一颤,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来了……它们来了……”他双手抱头缩在角落里,甚至听得到干枯翅膀的扑棱声。
嘶鸣逐渐逼近,乌云遮挡住暗淡的月光,黑色的影子掠过地面,仿若缝上了羽翼的恶魔。小恶魔们的身后,一个巨大的野兽般的影子步步迈进。
他慌乱地爬出墙角,奔向仅存的一丝月光照映的地方,他知道那些东西不会因为光而退却,但至少想找一点心里的安慰。
但他被一颗小小的石子给绊倒在地,连同他的勇气与力量一同摔掉了。
掖在怀中的什么东西滚落,划到了月光之下,那是一个锥子型的物品,但针尖的另一端,伫着宛如宗教恶魔的雕塑。
他久久地望着那个锥子,在嘶吼将他唤醒时他开始不顾一切地咬牙向前爬去。
“该死的……真是该死……”他伸出手,一把抓住那根锥子,凝望着,最终还是闭上眼睛,并做了个决定。
既然只有这样,我宁愿……他抬起头,紧握着锥子,对准自己的心脏位置就插了进去,接着就倒在地上,眼睛睁着老大。
这时的月光,被乌云遮蔽。
他陷落于黑暗之中。
当宛如干枯骷髅般的脸从集装箱上探出头来时,只剩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他跪在黑暗中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像。
这种小把戏对它们来说毫无作用,一只接着一只从黑烟中涌出,漆黑的恶魔掠向跪在那里的人。他缓缓侧头,瞳孔深处映出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脸。
那所废弃的工厂被回荡的嘶吼与尖啸围绕,仿佛地狱突破了束缚,降临了人间。
但这一切无人倾听,亦无人知晓,无人观测的狂潮,亦为死寂…………
其实这些都发生在一个看不起眼的地方,但这样的事有,还在另一处接连发生的。
在茉莉街道中,有两个穿着黑色皮质长款大衣的人都靠在小巷墙上,那个莫西干头的年轻人无聊地打着呵欠,毕竟时间太晚了。
另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人则扫视着路过这条街道的人们,有加班到深夜的上班族,有喝的烂醉的男女,也有工作到现在的环卫工人们。
这不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在垃圾桶边上一阵狂吐,整条街道充满了那股酒味,这个味道很难闻。
环卫工人皱了皱眉头,走过去想给她递瓶康师傅矿泉水,不过却被那女人一把推开。
“别碰我!走开,脏死了!”女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等站稳后又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环卫工人捡起布满磨痕的矿泉水瓶,看着女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