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寒听到师衍问他的话，怔了一下，疑惑道：“之前确实是兔子，只是为何会突然变成狐狸，我亦不知。”

顾见暖下意识的替她小师叔说话，“之前确实是只黑兔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狐狸。”她转念一想，又道：“说不定人家是用腻了兔子的壳子，想换一个新鲜的呢。”

毕竟他们不是幻兽，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师衍展开折扇，风度翩翩地摇了摇，“幻兽一般是不会随意变幻形态的，这是它们的天性。”末了，又问道：“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对它说了什么？”

顾见暖觑着他的神色，发现他竟然隐隐有些兴奋和期待。

……什么鬼！

她仔细思索了一阵，终于想起自己在宋之寒走后百无聊中说出的一句话。

她当时瞧着这只幻兽，想起它落水的那一幕，觉得这东西实在是蠢的无可救药，又连累自己差点落水，便泄愤似的一把将它塞进了被窝里暖着，又忍不住毒舌道：“变成什么不好非要变成兔子，你不被吃谁被吃？不如当个白毛狐狸，漂亮可爱不说，说不定还能拯救你的智商。”

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便生出了睡意，没一会儿便睡着了，也没再管那倒霉东西。

她把自己当时说的话大差不差的跟两位师叔讲了，便看到两人神色各异。

宋之寒淡粉色的嘴唇被他抿成了一条直线，显得有些发白，衬着他额间红的似血的朱砂痣，反倒显出了些许病态妖异的美。

顾见暖忍不住呼吸一滞，心道幸好宋之寒眼覆白绫，不然这样一副精致完美的容颜，若是再配上一双勾人的眼眸，该是怎样的颠倒众生！

不同于宋之寒含蓄中只透露出些许思索的神色，师衍的兴奋直接写在了脸上。

他一把攥住顾见暖的手腕，激动道：“我的好徒侄，你可真是个天才！我苍穹派驭兽师后继有人了！”

顾见暖一脸懵逼，“什么意思？怎么说？”

师衍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道：“你可知为何你一席话这幻兽便变成了白狐狸的样子？”

“额，因为它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