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姌的想法泡汤了,壮汉没死,只是被废了子孙根还有手。
度钦还怕明姌想多,又补充了两句:“别担心,贫僧有位信徒,是在警察局的,不会让清澜施主出事儿的。”
明姌:“嗯。”
好了,别说了,她都知道了,知道你人牛掰。
明姌念头彻底没打消了。
别送了,送警察局还不如留在自己身边,近水楼台的,能防止他成为大佬。
度钦弯腰将明姌给抱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僵硬,近距离了,才看到她身上的伤,脸色又沉了几分。
他踩着枯枝,走到那已经晕过去的壮汉旁边,一脚踩在了壮汉的伤口上。
又硬生生把人给疼醒了。
“阿弥陀佛,贫僧无意冒犯。”说完又是踢了一下。
这才抱着明姌走人。
目睹全程的明姌心慌慌。
他这么狠,到时候一旦发现了她是谁,好家伙,她都能想到到时候的惨状了。
明姌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但是脑海里却被深深刻上了:弄死度钦四个字。
度钦在她脑子里的标签,只有仇人。
为什么不杀了度钦?
明姌说不清楚,那是种感觉,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是死敌,却偏偏……
“清澜施主,这个村子里,关了一些人。”度钦抱着她回去,声音在头顶响起。
明姌抬眸,看到的就是他光洁的下巴,微微凸起的喉结。
这一幕……
为什么她觉得好像发生过?
明姌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朝着他的喉结。
离喉结还有几厘米的时候,明姌脑子里出现了一段记忆。
她喝多了……
“小相公……”
“你为什么不娶我啊……”
……
前两天……
她喝多了,断片了。
她都干了什么玩意儿?
度钦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以为她是怕人了,稳稳当当踩着坡往上:“清澜施主莫怕,贫僧会保护好你的。”
明姌欲哭无泪,谁他妈要你保护,你不弄死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们把我们的车子,都弄坏了。”度钦走得近一些,看到了门口的灯光,下颌骨微微绷紧。
“我们可能……进了狼窝。”
“先别打草惊蛇。”明姌嘱咐一句。
想她一个豪门千金,居然沦落至此。
还好确实有人会过来,也就这两天。
明姌倒不是那么担心。
两个人进去的时候,村长已经带人等在明姌的房门口了,见到两个人回来,忙迎了上去。
“裴总,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弄成这样?”村长盯着明姌身上的伤口,眼底隐隐露出几分得逞的精光。
“没什么,村长先回去吧,我累了。”明姌将头埋进度钦的怀中,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在村长眼中,那不就是被人给那啥以后……
“诶诶诶,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裴总早些休息。”村长笑眯眯地回去。
明姌抓着度钦外套,有些用力,指关节都已经发白了。
“清澜施主,今天晚上,可以让我在这里睡吗?”度钦将她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