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的。”江湄上前捏住了玉娇娥瘦得尖尖的下巴,笑道:“他让我带话给你,再敢忤逆他,他就让你痛不欲生。方法有很多种。他不介意一样一样,都试一遍。”
“我从来没有……违逆他。萧月我已经救了出去……”
玉娇娥死死咬住了下唇,含泪道:“我从来都是听从他的吩咐的,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害我的孩子!”声音里是痛楚的控诉。
白得近乎透明的一只手紧紧捏住江湄的手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江湄甩开她的手,伸手拍了几下玉娇娥的脸。冷笑道:“你和姬蕴过得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恐怕早忘了他的吩咐吧。所以……我特意来提醒你一下。”
她眼中冷意沉沉,仿如深渊地狱。
玉娇娥死死地盯着她,又怒又恨,劈掌就兜头拍去!江湄似是一惊,瞬间弯腰下去,翻了个身,躲过了。又横踢一脚,将玉娇娥踢倒在塌。
玉娇娥感觉胸口一痛,唇边已是溢出鲜血来。这江湄,内力倒是颇为不错。
江湄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着用罗帕将她嘴角血迹一一擦净。出语却是森寒:“你敢对我动手?你不要孩子的命了吗?”
玉娇娥轻咳一声,笑得凄凉,带着一丝快意,讥讽道:“孩子对他还有大用,你敢杀吗?”
“你!”江湄被她拆穿,恼羞成怒。旋即却又一笑,灿烂却残忍,她妩媚的脸蛋罩上了一层阴影。只见她袖中滑下一根极细极长的银针,约莫三寸,闪着冰冷寒芒。
江湄扯过玉娇娥,将细长银针一掌拍入了她的脊梁骨中。一股钻心噬骨的疼痛袭来,玉娇娥正欲尖叫,却被江湄死死捂住了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是手脚乱踢乱打,江湄一怒,将她全身穴道都封死了。
玉娇娥痛入心髓,却叫不出来也动不了,眼中泪水直流,痛不欲生,只想一死了之。江湄看着玉娇娥绝美的脸蛋上露出极致痛苦的表情,心中快意非常。
这是她最隐秘的暗器,用各种毒药熬制的水煮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将漆黑一片的银针变成了白雪一样的颜色。但实际上却剧毒无比,只要钉入人的骨髓,便能随着血液流遍全身,让人痛不欲生。
然而只要取出毒针,中毒之人便会恢复如初,好似没有中毒一般。但毒其实只是隐藏了起来,以后每过一月便会毒发,而且一次比一次痛苦,毒发七次之后,人便受尽折磨而死。不是恨到切齿的人江湄不会这样做。
而玉娇娥就是那个让她嫉恨无比的人。据易合欢所说,容仪对玉娇娥十分特殊,明明只是一个棋子却十分照顾,从不用刑,礼遇甚佳。
魔宫人都传,尊主是看上了这个女人。这样倾城绝色的一个美人,还是早早除去的好,免得终有一天会被容仪收入房内。
江湄残忍一笑,心道:玉娇娥,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为了容仪,我连亲哥哥都背叛了。杀了你,我才能安心一些。
玉娇娥疼得昏天暗地,口中已吐出白沫,江湄见状暗骂一声,在她背上拍了一掌,取出了银针。将她扔到被上,咬牙笑道:“真是便宜你了!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