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回在府中面壁思过,长公主险些气背过去,拿起掸子要收拾她。
她倒是想跑,但她五哥褚嘉琰给她递了眼色让她安分些,她才叹了口气继续站在壁前。
那厢褚嘉琰好生劝着,好容易把长公主的火气压下来,又问璎回:“到底谁将你带去朱雀大街的?如今胆子竟这样大,早知这样,该叫你也同你父亲到军中去!”
璎回就是直觉上不想告诉别人,抿着嘴不说话,长公主又指了一旁一起罚过的绿萝:“你说!”
绿萝看着璎回的脸色,哭丧着脸,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长公主气的脸色发青:“是教训不了你们了不成!平日里太娇纵了些,倒把你养成这样没轻没重的!还包庇同伙!褚璎回,你真是太让为娘失望了!”
还是褚嘉珉回来,赶着为长公主顺着气,然后对长公主附耳说了。
长公主平了气息,皱着眉,走出屋子,问老三道:“安安怎会同禾大家有交道?”
褚嘉珉摇头,问道:“娘,这位禾大家是什么来头?”
他一贯不太关注这些方面。似乎是近一二年里冒出头的。
长公主肃声道:“那禾大家虽然不过十三四岁,但可谓是神童,一手琴艺可谓天下无敌,五岁时一手琴艺已让琴仙自愧不如,当与已故琴圣卓缈之齐名,京中故敬称一声禾大家。”
她长叹了一口气,对褚嘉珉说道:“你们想法子查上一查,安安如何认识禾大家的,”然后看了眼屋里,严厉道:“今儿晚上不许给她用晚膳,须得饿上一饿,叫她长长记性!还有,明儿派人去隗县,将郑女师请回来,不能叫她再这样放纵了!”
说罢甩袖转身,打道回了芳园。
虽然长公主是这样说了,但褚嘉琰还是偷偷给璎回偷偷送了东西来吃。
褚嘉珉也是恨铁不成钢:“你哪里跑不好,往那里跑,安安,你又是如何认识禾大家的?”
璎回瞪圆了眼:“禾大家?你是说禾止?”
褚嘉珉眯了眯眼,又循循善诱:“你怎么会直呼齐名?京里人都敬他是禾大家呢!”
璎回撇嘴道:“他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罢了,况且他自己说的,我又不曾认识他。”
褚嘉珉思考了一下,指腹摩挲着茶杯,大概能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顺路相捎,但是不能确定他有没有目的。
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搁下,摸了摸璎回的头,表示同情道:“娘亲说了,明儿派人,去隗县将郑女师请回来,郑女师这一回回乡探亲,倒叫你逮着了机会闯祸,明日向娘亲好好赔个不是才是正经!”
说着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就褚嘉琰安慰着璎回。
第二日璎回就赶去给母亲赔罪,折腾了好半天长公主脸色才好了,褚嘉珉也开始留心起禾止。
那边林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毕竟是私宴,主要是孩子们间的来往,因此当璎回的马车到了林府时,林夫人和林大姑奶奶带着穆季如在门口迎接了。
下车互相见过礼后,就欢欢喜喜地挽住穆季如的胳膊,开心道:“季如姐姐,可有想我?”
穆季如还是很高兴的,在京里她也没有认识的朋友往来,此刻也亲亲热热地回道:“季如两日前晓得郡主要来,自然是翘首以待。”
双方门口说了几句,林夫人道:“咱们进去吧,叫客人门口说话,委实是考虑不周了。”
璎回摆摆手:“林夫人不必如此多礼,今儿我不过想来找季如姐姐玩玩,若因此叨扰贵府,实在是璎回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