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头大夫也适时的陪笑着。笑起来真假,南宫云义心中腹诽。
“你没钱还摆什么拜师宴,若是今日我没去那家店,你难不成叫人去找南宫禅要钱去?他们未必肯去找南宫禅,就算是去找了,也一定见不到他人,你们师徒二人定然会被送去衙门。若是叫人知道南宫禅的女人,吃霸王餐被送进了大牢,南宫禅的脸算是在长乐城丢尽了。”
夏蝉心虚的垂下头,这件事确实是她病得糊涂才做的出来的。以后绝对不会再敢如此了。
“丫头不也是你未进门的侧妃吗!她若是被送去大牢,你不也跟着丢尽了颜面!”
一句话怼的夏蝉和南宫云义同时目瞪口呆。二人下意识的瞧向对方,一旦彼此对视,顿时又觉得尴尬不已,随即又把目光快速的从对方的视线中撤离。但彼此已经尽察对方眼中的尴尬之意。
马车中充斥着微妙的气氛,草头大夫恍然未觉,继续道,“凌王你帮了夏蝉,其实就等于帮了你自己,维护了你自己的脸面,这个人情就不算是夏蝉和南宫禅欠了你的。”
“噗”任达在马车外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这老不死的脸皮还真是厚。
他心知南宫云义自然是不会拉下脸面跟这种人计较,他便替南宫云义回怼道,“唉吆我说老人家,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说我家主子要娶夏蝉姑娘的。”
草头大夫看看夏蝉,眼神示意: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夏蝉半捂着脸摇头,意思是让他别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她这张脸更加无法见人,都要找个地缝钻下去了。要是找不到地缝,她就只能跳马车了。
马车外的任达那死太监,还在继续,“夏蝉姑娘是宣王的人,我家主子有成人之美之德,自然是不会去抢别人的。更何况,我家主子也不需要抢别人的。多少名门闺秀上赶着想要嫁给我家主子。”
说道这里,死太监任达还适时的翻了个白眼。
幸好是夏蝉背对着他,没见到他那副油腻滑稽的模样。不然夏蝉定然是受不了,当场要回击他一番才能解气。
“切!”看到任达白眼的草头大夫可不乐意,“人多有人什么用?可有几个不是为了名利,而是真心实意的?”
怼的好。师父的医术好,嘴皮子也溜,不输任达多少。最好可以帮她教训教训那个之前诬陷她,又差点害她蹲大牢的死太监。
夏蝉悄摸摸的勾了勾唇。
竟被南宫云义偶尔投来的视线抓个正着。
南宫云义以为夏蝉也是在嘲笑他,笑他如今没有几个人对他真心。全都是畏惧他的身份,才会刻意的逢迎,而且逢迎的还很虚假,全然没了当初他当宸王时的忠心踏地。
说不定还有许多对他逢迎的背后,却是在嗤笑他的现在。
南宫云义顿时不悦,想要夏蝉难堪,不免就有些口不择言,“有没有真心不重要,倘若是进了我的府邸,那便只能是我的人,对我言听计从,便是之前对别人真心还是两情相悦,当了我的女人,就只能乖乖的把心思用在我的身上。否则不管她曾经是谁的女人,本王也会毫不吝惜的将她以七出之罪送去异火焚身,洗清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