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过了些时日些,我病痊愈,勤心练剑。
我记得阿爹那句,要我多思考能保护自己的办法。我用剑划落果花,划断枝丫。仪辰星偶路过,故意走近,同我说话。大抵都是询问我的伤愈恢复情况。
我不直接回答,却用剑指向仪辰星,靠近他的心脏,如此之近,我说:“你问我伤愈如何,不妨与我比试。”
他看向我,眼里风起云翻。他知道,我再不会原谅他。他想起母亲和仪珏星的话来,闭眼舍断。
他也从身侧拿出长剑。我们俩对立站着,像是两个彼端。眼神里,是像冰一样的温度。
他出招犀利,我躲招果断。
一来一往,剑剑逼心。
我终于懂得为何从小阿爹总要我学会保护自己,连嫡亲哥哥都能如此对我毫不留情。我要是分半点心,就会被他一剑封喉。我第一次,对待至亲,也是如此害怕。
我害怕他,犹如害怕坠崖,暗不见底。只是为了一个空头王位。
我对剑得艰难,身体沉重,我几乎做好了被仪辰星一剑刺中的准备。这时魏筝一剑打落了仪辰星的剑。
魏筝是我从小的侍卫,他打落西皇子的剑。我用剑撑地支撑。
魏筝扶住我,对仪辰星说:“对不起西皇子,我只管保护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