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这青楼起的是收集情报的作用啊。”江歌儿若有所思:“你照我的话去做便是,银钱少不了,消息更是少不了。”
“这......”顾小六左右为难,见江歌儿绝无更改的念头,便只好期期艾艾的先应下,待江歌儿入寝后,偷偷摸摸的去求见了世子,得到了唯江歌儿命令是从的指令,又苦着脸回去,江歌儿身居阁楼,自然是将一切看在眼里,她虽与丁禹兮结发为夫妻,可不代表两人之间会互相坦诚至此,有些隐秘的事情,还需得交给自己人才放心。
铺墨研笔,寄鸿雁送去锦书一封......
青城山下炊烟起,福满依门剥着谷粒,今年地里收成尚可,家家户户都有了一个丰年,脱谷粒的机子官家恩泽,每个村都发了一台,青城村的脱谷机自然就放在了村长家,往年因着王家的关系,脱谷这些小事,哪里需要福满放在心上,一到时节,村长自然就上门帮着收割脱谷,福满唯一担忧的不过是仓房是否太过狭小,装不下这一个又一个的丰年。如今王家倒台,福满归家养老,地里的活计要亲力亲为不说,便是那脱谷机轮了一月有余,竟还未轮上,待村里的懒汉都脱谷收仓,福满撑着那一身老骨头,秤了几斤白糖亲自上门借谷,却言脱谷机已坏,送去了木匠家中维修,怕是需要月余时间,福满知他欺人,可如今不比往昔,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只好每日依在门前,睁着老花眼,颤着双手,一粒粒剥谷,一个日头下来,所剥之数不过一盏有余。
福满唉声叹气着,幸好笋哥儿在镇上的酒家寻了一门营生,再过几日便有银钱可以改善下家中环境。
唉,当初也怪自己没成见的,离京之时,主家给封了二百两的路费,非是自己心软,看不得宗族受苦,一会借钱给办学堂,一会又是帮着修缮墙垣,里里外外一通借,不到月余便已空身,待自己有疾,想向宗亲讨些银钱看病,却被冷嘲热讽堵了回来,还好自己身子骨硬朗硬是咬牙挺过了,家中老伴受不得这个气,竟生生的去了,余下那些孙儿心中有怨,日常并无往来,想当初自己在王家虽不过是个家生奴才,可谁人见着了,不叫声福满爷,如今竟落得这般晚景凄凉,福满正伤感着,远远的有一戴青年远远的朝这边跑来:“福伯,福伯,可不得了了,笋哥儿被人打了,现如今还要被人下大狱呢!”
“啊!福伯闻言一窒,倒挒了几步才堪堪站稳。”
青年顾不得甩去及膝的泥土,赶忙道:“笋哥儿得罪了县太爷的儿子,不仅被人打破了头,现下只怕已经被扔进大牢中了,福伯你赶紧想想办法。”
“笋哥儿一向本分,怎会惹上这号人物?”
“原就不是笋哥儿的错,今日那小霸王上酒楼吃喝,竟看上了一女子,当场便干起强抢民女的营生,笋哥儿看不过,才挺身护那姑娘,谁知竟被随行的衙役打伤了脑袋,还一口一个诬陷笋哥儿偷了钱包,光天化日下直接把钱包硬塞到笋哥儿手里,硬生生的扣了一个偷盗之罪,现下那小霸王拉着笋哥儿和那姑娘往府衙走了,我也实在没招了,赶紧回来通知福伯,你快想想办法吧。”
福伯一阵头昏目眩,哪里能想出什么主意,赶紧随了那青年上府衙打听。
福满随王家太爷东征西战,倒是不惧府衙威严,守在府衙门前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