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海艺忍着泪从床上爬起来,默默的拉好自己的衣服,蠕动着双唇几欲张口,涌到嘴边的话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听到他对着自己喊出江可司的名字,她的内心无比的绝望,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婚礼竟被搞砸成这样。
“你先躺下休息吧。”她强装镇定的下了床,对着背对着她坐着的傅立寒淡淡地开口道。
不等他有所反应便低着头走近卫生间里,镜子里印出自己失态的面孔,她没忍住情绪,捂着嘴低低痛哭起来,不敢让外面的傅立寒听到任何声音。
为什么要在今天让她知道这些事情,她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撕开蹂躏成碎片,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其实很早的时候傅双双就已经提醒她了不是吗?是她自己要一意孤行,非要嫁给傅立寒的。
现在想来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有她不知道。
落海艺整个人脱力的滑坐在地上,靠在洗手池下的柜子失声痛哭。
哭了好久才收拾好情绪,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镜子里眼睛红肿的跟两个核桃似的自己,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拿来毛巾打湿拧干敷在眼睛上消肿,并不想等会儿出去时被傅立寒看出异样。
等她出去时房间里很昏暗,只有床头柜上的夜灯发出暖暖的黄色调灯光,安静的只有窗户外路过的风发出呼呼的声音。
落海艺发现傅立寒已经缩在床上的一角沉沉睡过去,明明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此时却只占据了床的四分之一。
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拿着毛巾朝他走去,轻手轻脚地擦拭着他喝了酒发烫发红的脸颊,脱掉他的鞋子,扯过被子仔细的盖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