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贺的视线紧锁住她，视线落在她历经千帆却依旧澄清的眼睛上，顺着鼻子下移，目光定格在她沾着酒渍微微发亮的双唇上。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滑动，薄唇蠕动着，微斜着头慢慢靠近她。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沈清贺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不断颤抖的手足见他的紧张。

江可司看着逐渐放大的俊脸，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充斥在她的耳膜里。

在这短短的几个瞬息里，无数个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在沈清贺即将吻上时还是扭头躲开。

湿润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脸颊，她跟着颤了一下，喝了口手里的啤酒掩饰尴尬。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嘛！”江可司扯了扯嘴角，假笑着断了他最后一点念想。

她还是迈不出那一步，那一步的代价实在太大，最后也许连朋友都做不成。

沈清贺愣住，唇上的触感像火一样灼烧着，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随即自嘲般笑起来，转过头去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

“当然，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轻轻的重复一遍她的话，每个字都像拿把刀，一道道的话在他的身上，凌迟处死般难熬。

他是不是真就应该像她说的一样，放弃追求，两个人做一辈子的朋友？

两个人忽然便安静下来，谁都没有再开口，直到沈清贺鼓起勇气拿起酒瓶和她碰了一下，才恢复如初。

他一口便将酒瓶里的酒喝个精光，辛辣的液体像是混着刀子划过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