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容他们上山的时候,天色就不大好。
钟停砚抱着人,也不见多吃力,这也让许春雷忍不住多看了钟停砚几眼,“小伙子体力挺好啊!”
许春雷这样的云城人,是走惯了山路的,背着背篓跟工具,走起来也不费劲。钟停砚背上背着个背篓,怀里还抱着玉华容,竟然也不费劲的跟上了许春雷的脚步,只单单是这体力,就让许春雷侧目了。
钟停砚自知自己暴露了一些东西,但是也不甚在意,随口接话道,“平常有锻炼,参加过负重山地跑。”
这话说的,也算是解释了他现在的状态是什么缘故了。但是,一般人抱着个人,还是走在上山的路上,就算是经过负重训练的,也没有钟停砚这样举重若轻的,这话能骗得过一般世俗的小年轻,却骗不过许春雷这样长期在山林间打转转的,对钟停砚的这一番说辞,许春雷没说什么,只是紧了紧背上的背篓,继续往上去。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差,钟停砚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玉华容挣扎了一下,想从钟停砚的身上下来,但是却被钟停砚止住了动作。他看了一眼前面的许春雷,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玉华容按捺下自己的心疼,闭着眼睛靠在钟停砚的怀里假装休息。钟停砚则是跟在许春雷的身后,没有被他甩下。
直到走到了一处断崖前,许春雷才停了下来。
“许老。”
钟停砚看向对面的人,他依旧稳稳当当的抱着玉华容,甚至连额头上都没有半点汗珠的痕迹。
许春雷笑了下,“到这个时候,还要叫许老吗?”许春雷脸上的忠厚老实就像是一层伪装,伪装褪去,就只剩下了邪性的冷笑。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许春雷耳朵上夹着的那支削篾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开始把玩,原本的痴傻疯癫,好像都是许春雷伪装出来的。钟停砚的问话,许春雷没接,倒是钟停砚自顾自的思量了片刻,然后娓娓道来。
“当初在东南有一个小寨子,整个寨子的人死守国门,却偏偏出了一个叛徒。如果我没记错,那个叛徒,也是姓许,但是究竟是叫许什么,这么多年过去我也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