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别管为什么，你只需离他远远的就是了。”

青璃微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思无涯似乎对她没有什么恶意，但是她却十分讨厌他身上那股完事尽在掌握之中的蔑视。

“你不是思无涯？”

青璃终于问出了那句她疑惑已久的事，但思无涯却回答，“我是思无涯，我也是此方世界的思无涯，但我又不仅仅只是思无涯。”

这个人不会和她一样是来这里历劫的吧？

青璃仔细想了想，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个人。

“太复杂了，你是谁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只需要记住我是思无涯。”

“记不住记不住。”

“你会记住的。”

这人真是越来越讨厌了。

青璃不想跟他废话了，提刀便上。

思无涯提剑挡住青璃攻击，在空档时嘴巴也没有停下来。“现在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不要白费力气了。明明有更加简便的方式，你为什么就不用呢？”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若答应你就不是青璃了。”

“你真记仇。”

“这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记仇。看招！”

思无涯躲过青璃的出招，却不防在回招时让她伤了。

提剑的右手被青璃拉了很深一条口子。

“嘶~”

“你还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呵，我与你可没有情面可讲。

“今日我要你手中的灵牌，你给或者不给？”

“我说了你嫁给我，我就给你。”

“嫁个屁！你我相识不过数日，我可不信你对我情根深种这种鬼话。倒是你说你娘亲是狐妖，那你这个半人半妖的家伙一心想要我嫁给你，那我真是有理由怀疑你是贪图我的心头血。”

“洗髓丹可以洗去妖魔的魔性，也可以洗去半妖的妖性。但你要相信我，我根本不在乎这半妖之身，我也绝不是为了洗髓丹才接近你的。”

“休得再信口雌黄，你们狐狸惯会蛊惑人心，个个都是薄情寡义之辈。你所说的话，我不会相信只字片语。”

思无涯放弃了抵抗，青璃没来得及收手，刀身将他胸膛穿透。

“你……”

思无涯眼眶含泪，“既然此生你依旧不愿意嫁给我，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青璃第一反应不是震惊于他的深情，而是在猜想他又有什么歪主意，她打心眼儿里不觉得他会是这种为爱甘心赴死的人。

“我已经给过你选择了，既然你还是要走老路，那我就再最后帮你一把。”思无涯嘴角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不要太感谢我……”

青璃收回刀，没了支撑的思无涯倒在地上，不断有鲜血从他口中溢出来。

“我……”

思无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从他口型中青璃得出六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