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这么着急干什么!见了面,那不就是……”简八方连忙打了打小玉的手。就没见过这样的妈妈,怎么女儿要结婚了,这看上去比我还要着急。一点都不要挑的,上来就答应了。怎么回事,我是这么随随便便就可以嫁出去的吗?
“我能不着急吗!你看看你这幅样子,活生生的就是那菜市场里面的神经病。就你这样的,楚歌爸爸妈妈不嫌弃你,我真的是要天天烧高香了。怎么,你还挑人家啊!”小玉嘴上说的得理不饶人,实际上也是心疼简八方的。只是这楚歌的各方面条件实在是优秀的没有话说,八方也是喜欢他。那这就是天作之合,有什么好犹豫的呢?这就是简八方小姑娘脸皮薄,假装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一下,小玉才不管呢,先帮八方把这个优秀的老公稳定下来再说。
“好嘛好嘛,那你们说吧,我不参与了。”简八方无聊的撇了撇嘴,看起来也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到时候自己就去饭桌上当一个只会吃东西的饭桶就好了,这个交涉啊什么的,就全都交给小玉和国富好了。害,不过一定要叮嘱一下小玉,下次见面的时候千万不要把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傻乎乎的事情全都抖落出去了。自己好不容易在叔叔阿姨那边建立起的良好印象,万一小玉一出马,全给自己糟蹋了那可就完蛋了。
“那那,就这样。诶诶,就下周五晚上!到时候见面嗷!诶,简八方,干什么蔫头耷脑的样子。下周五,听见没有。穿的精神气一点,化化妆,到时候可别被我比下去了。小姑娘家家的,就是不知道打扮。”小玉在简八方的胳膊上面狠狠的拧了一把,把昏昏欲睡的简八方瞬间唤醒。
“不是你不让我打扮的嘛。说什么女孩子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不正经,会被坏人盯上的,现在怎么又这样催着我打扮。真是的……”简八方挂着笑眯眯的脸蛋,躲在楚歌的背后嘟嘟囔囔的说着反驳的话,但是小玉只看到简八方脸上顺从的小脸,满意的点了点头,目送楚歌和八方离开。
“哥……我今天很丑吗?”简八方一本正经的顶着一张油乎乎的大脸凑到了楚歌的面前,眨了眨肿肿的肿泡眼,干裂起皮的嘴唇一动一动的,把楚歌唬的一愣一愣的。
“嗯……这怎么说呢。别有一番野趣。这个,我们八方美丽的底子还是在的,虽然没有怎么收拾,看上去有点放荡不羁吧,但是和那些长得不好看的比起来,肯定是超过很多的啦。”楚歌看着简八方草率的脸,一时间只能昧着自己的良心,编了一些瞎话来哄哄这个刚刚在自己的母亲那里吃瘪的小姑娘。
“我就说吧。老娘天生丽质,怎么会光光因为没有化妆,没有洗头发,没有换衣服,而显得逊色这么多呢!”简八方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我想要得到的答案嘛。小玉就是没有眼光,楚歌就能从我今天的装束当中看出野趣,放荡不羁的美感。害,乡野村妇,果然没有什么审美。
“哥……我们还要去买地毯吗?”简八方看着离自己家里越来越近,突然记起来楚歌说还要去买毛毯,随口问了一句。
“哦……今天先不去了。你也累了。明天再去吧。刚好是周末,也不急。”主要是,我能承受这样的野趣,怕是别人欣赏不了这一番放荡不羁的美感。这要是因为这一身的装束,进不去商场的大门,那可就太尴尬了。最主要的是,那时候,恐怕自己的瞎话也不能哄好这一位大小姐了。
“那好吧……明天再说。”简八方心中窃喜。能拖一日就是一日。自己距离被剥夺踩地板权力终生又远了一天。万岁!
“好啦,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
简八方乖巧的点头,然后看着楚歌离开,就立马脱掉了自己的鞋子袜子,疯狂的在瓷砖地板上跳舞,把一觉睡醒的四八和小橘吓了一跳。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出去一趟跟感染了什么精神疾病一样,回来就拎着自己的鞋袜跳舞,还非要踩冰冰凉凉的瓷砖。这外面难道是有了什么特别的风俗吗?还是说……
“啊!好爽啊!”跳舞结束,简八方猛的把自己摔在了地板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就这样慢慢的蔓延了她的全身,把一整天的暑热都抛去了。一想到没有几天自己就要离开这样的冰凉,天天被束缚在高档毛毯的包裹之下,简八方就觉得无比的心痛。怎么回事,花钱买罪受?害,现在的人呢就是不懂得享受,你说这大理石的瓷砖多好啊,硬要买那毛毯干啥呢……
就在这样冰冰凉凉的温柔下,简八方慢慢的进入了梦乡。这一整个晚上被冰凉包裹,简八方还是有点顶不住的。到了半夜,她就自动的向四八和小橘的窝靠拢。等到第二天醒来,简八方正以一种极不负责任的姿势,霸占了四八的窝,把小橘的猫窝抱在了怀里,而四八和小橘则在一边满眼怨言的看着这个不成器的主人。果然,昨天这个女人出去就是烧坏了脑子。就没有看过这么不要脸的,那好好的大床放在哪里不睡,非要晚上睡瓷砖。还像一条毛毛虫一样挪啊挪啊的挤到我们旁边来,臭不要脸的抢走我们的窝。气死我了!
“呵呵呵呵……早啊,四八。早啊,小橘。”简八方看着逐渐逼近的猫爪,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小橘!手下留人啊!我错啦!”
好嘛,今天没有楚歌的救场,也是完全惹毛了这两个小朋友。简八方就在四八的精神谴责和小橘的暴力攻击下,光荣阵亡了。这手臂上长长短短的猫抓痕,就是昨晚简八方玩闹过度的惩罚。
“呜呜呜呜,我要告诉楚歌,然后把你们两个赶出去!”简八方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伤口上抹酒精,一边语言威胁小橘。眼看着下一爪又要落下,这才悻悻的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