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钻心的疼痛感，从心口开始泛滥，遍布全身。

秋喜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膝盖一曲，“砰”地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鹤鸣瞪圆了瞳孔，他被秋喜儿突然做出的举动吓到了。

他没有料到，秋喜儿居然会如此。

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秋喜儿微微皱紧眉头，嘴角溢出一丝鲜艳的血渍来。

鹤鸣想要往前去扶秋喜儿，但是才迈开半步，他却顿住了。

这难道，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最想要看到的吗？

鹤鸣看着秋喜儿的伤口愣了愣，“你不复仇了？”

因为伤口传来的阵痛，所以秋喜儿说话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

“我还给你。”

把欠你和卿儿的这条命，还给你们。

这么多年了，鹤卿的死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内心最深处。

虽然鹤卿临死前说不怪她，可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如果不是后来遇到了苏九尘和柳柳，她会变成什么样，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鹤鸣的睫毛颤了颤，心尖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你以为，你现在用你这条命，就可以抵消鹤卿的死吗？”

秋喜儿忍着痛，将峨眉刺拔出来，峨眉刺沾染上的血，滴在冰上混入进去。

又是一口腥味，被秋喜儿硬生生咽了回去。

秋喜儿急促地喘息着，努力的试图站起来。

可是伤口的疼痛致使她无法站稳，“哐当”一声，她把峨眉刺扔在地上。

一只手捂着涔涔渗血的伤口，另一只手撑着膝盖，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

秋喜儿的眼角闪着泪光，被打湿的头发贴在她的脸上，附上她惨白的小脸。

看上去，仿佛下一刻就会丧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