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一声
黑衣人的衣服瞬间被撕成了碎片。
剑未至,势已不可挡。
“呼”
发丝纷飞,面色惨白,毫无人样。
剑影再离黑衣人面前半寸之处,戛然而止。
雷光缠绕,滋滋作响。
如同一条条跳跃的精灵,闪耀着斑斑点点的蓝光,围绕着剑身游走。
华丽舞蹈,却没人能够静心欣赏。
黑衣人衣衫褴褛,穿在外面的夜行衣支离破碎,再荡炁的鼓动下,烈烈飞舞。
剑,嗡嗡作响。
“好厉害的剑法!”
龙泽飞身上前,由衷而叹。伸手再那黑衣人背心轻轻一拍,那人“唔”的一声闷哼,软倒在地。
“归来!”
一声轻唤,那雷光之剑翻转剑柄,化作一道流光,落入陈萍手中。
一袭红衣,飘然而下。
“有劳陈姑娘!”沈牧拱手致意。原来沈牧早知凶手能力非凡,故而除了请龙泽埋伏在树上,更请了陈萍协助,守在院外,只待凶手逃脱,便出手阻拦。
“嗯!”陈萍淡淡回应,仗剑而立。
“我既已准备拿你,自然做到万无一失,你却又能逃到哪里!”沈牧紧盯黑衣人,怒气冲冲:“快于我说,你是受何人指使,为何要谋害家师?”
“呸!”黑衣人唾了一口血痰:“杀人何须理由!今日道法不济,落入你们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嘿嘿,好硬的汉子。我倒想瞧瞧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厉害沈兄弟,这人交给我来盘问,定能教他死去活来,说个畅快!”龙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哎哟,快”却听得陈萍一声惊呼,待回头,那黑衣人已经缓缓载在地上
原来,他自知难逃生天,竟然用尽最后一丝真炁,自爆经脉而死!
沈牧连忙查看,却见他七窍流血,早已没了呼吸,长叹一声:“这人死了”
“好家伙,对自己竟能这般歹毒,当真是训练有素,可惜却没能瞧出他出自何门何派!”龙泽收了折扇,凝眉叹气,被这等景象吓了一跳!
陈萍蹙眉,想了片刻,忽道:“方才他虽只用了一招,隐隐之间我发现他运炁的方式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人修的是隐脉,天底下修习隐脉的修士多如牛毛,见过并不稀奇!”龙泽上前一步,蹲在那人尸首旁边,查看一番,摇头续道:“身上并无任何痕迹,看来他应是怕咱们问出了幕后之人,故而才决绝赴死!”
陈萍道:“沈先生,你们的意思是这件事背后另有其人?”
沈牧颔首:“不错。他于五叔并不相识,本没有杀害五叔的理由。若说他是之前五叔敌人派来的杀手,依着五叔的能力和心思,定然会有所察觉,对其有所防范。所以,这个人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五叔,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他不得不临时起意杀五叔灭口。”
龙泽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本来要杀的人是你?”
沈牧苦笑一声:“有这个可能。沈牧最近所作所为不经意间触动了许多人的利益,也多次干扰了
别人的计划。想杀我的人,应该很多。可惜,连累了五叔悔不该当初多管闲事”什么说到这里,想起宁五之死,不禁潸然泪下,泣不成声。
“人死不能复生,若是五叔知道你如此费心老神查处凶手,九泉之下也会安心许多。”陈萍不忍沈牧如此难过,轻声宽慰,盼沈牧能舒坦一些。
“嗐,男子汉大丈夫,怎的说哭便哭,成何体统!如今凶手已然死了,也算是替你五叔报了仇。何必管他背后是谁,以后自管放马过来便了,有我再,便是拼了性命,定会保你安全!”龙泽但是无拘无束,说话更是耿直。
沈牧自知失态,伸袖拭去眼泪:“对了,龙大哥,你说这伙人曾经刺杀过慕容王爷当日可是这人!”
龙泽摇摇头:“非也,那晚的刺客是个女人!不过他们的套路极其相似对了,那只黑猫”
陈萍接口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师尊曾说过一件事。西方的婆罗尼教便有一种幻术,可以使人化成鸟兽模样,实际不过是障眼法。那鸟兽形态只是通过施术影响了敌人的潜意识!是一种魔法的精神攻击术。”
“西方幻术?哎哟怪不得那夜刺客是满头金发,看样子定然是婆罗尼教的人无疑了”
沈牧闻言,正欲详问,却听得一阵叫喊,段超领着马林子等人手持兵刃冲到后院而来。
原来众人睡梦中听见后院骚乱,唯恐沈牧出了事。便取了兵刃,聚拢起来,冲向后院。
段超跑在最前,边跑边喊:“沈老弟莫怕,我们来啦!”
“咣当”
手中的马刀落在地上,险些砸中了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