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流萤姑娘，你可别这般无礼了！以前你胡闹也罢，现在既然你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可不想日后陪姑娘你一起送死。”

“那我叫他什么？”流萤乖乖问。

“当然是王爷了。”蓉儿小声回答。

“哦哦，那王爷的眼睛是怎么瞎的？”流萤接受了这个叫法。

“唔。。。。。。其实奴婢也不知道，当年奴婢入府的时候王爷好像已经看不见了。”

蓉儿搭着脑袋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那你知道是何缘故吗?“

“那你得问常嬷嬷了，她可是入府最早的老人。“蓉儿给她支了个招。

“你说的常嬷嬷不会是刚刚那位常嬷嬷吧?“流萤想起那张臭脸，赶紧摇了摇头。

“咱们府里就一个常嬷嬷，不是她还能是谁。“蓉儿觉得流萤姑娘问了一句废话。

“那还是不去了，你是没看到她那眼神，刚刚可嫌弃我了。”

“常嬷嬷是好人，姑娘你不必害怕。”蓉儿这般宽慰道。

流萤还是摆摆手，表示不想从常嬷嬷处了解，就算自己真去了，她也未必想说。

夜深了，蓉儿按照以前几次伺候王爷的习惯想伺候流萤睡下。

她整理了床上的被褥，随后让流萤坐下，想要伸手去脱她的鞋。

“诶，你做什么？”流萤显然不习惯这样的服侍，她把脚往一侧躲。

蓉儿很是不解，眼底有些委屈，“姑娘，是你选奴婢来伺候你的。。。。。。”

这会子却不让她服侍，难不成对下午自己的举动还还恨在心，不让她干活，然后把她打发出府？

蓉儿幽幽开口，流萤从她眼神中读出了有一种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的意思。

流萤噎了一下，嘴里念叨着行吧行吧，将脚转了过去，蓉儿才舒了一口气按照往日的流程伺候着。

起初选婢女，不过是觉得这丫头下午见过，面熟些，她以为要过来是日后一起玩耍的，哪里知道服侍这么麻烦。

先是脱掉脚底的鞋，后是轻轻褪去白色的足袋。

然后她将一双白足捧在手里细细按摩，十分认真。

流萤眉头一皱，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住了嘴，让蓉儿继续伺候。

全数整理完毕后已是半个时辰过去，蓉儿将流萤的双足轻轻抬起托到床上，将床榻上的轻柔蚕丝被往上拉动，直到盖住了流萤的肩膀，她才松了手站到了旁边。

“姑娘，你歇息吧，夜里有什么需要，可以喊一声，奴婢便会前来。”蓉儿说了一句，语气中虽然也难掩的疲累，但她好像早就习惯了。

倏地一下，她吹灭房中的烛火，原本光亮的屋子里变的漆黑。

流萤听到她的脚步声轻轻缓缓的离她远去。

“蓉儿，你累吗？”黑夜中，流萤躺在床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门口，好像能看到弯腰退下的蓉儿一般，这么问了一句。

黑夜中的身影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回答，“这有啥累的，奴婢入府已经快五年了，这点小事，不累的。”

屋子里沉默了有一阵，蓉儿眨巴着眼睛以为床上那位已经睡了，许是在说梦话。

她脚步再次提起，背后传来流萤的声音，清清淡淡。

“蓉儿，以后我这儿，不用这些。”

蓉儿听到这话时，脑子里有些懵，只回了一个是便匆匆退下，关上门，她才反应过来。

眼睛里似乎沙子了呢。她眨巴着眼睛抬头望着天上那轮圆圆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