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兆派出求亲使团,使团从鸿济国都城出发,渡海来到契烈境内,首站就是韩闰负责管理的平壤城。
韩闰早已经准备好了一顿很丰盛的宴席,在王天桂修建的宫殿里面宴请郑兆派来的使节。这宫殿在完工之后不久就落到契烈手中,如今成为韩闰的府衙。
鸿济国的使团以金扬善为正使,薛克谦为副使。虽然金扬善不支持昔姜阳娶契烈公主为后,但是这总比朴氏做王后来的好,因此金扬善还是主动接受了正使的工作,而薛克谦作为副使,正好和金扬善形成一柔一刚的搭配。
平壤城曾经是王成桂的陪都,如今韩闰府衙里面的老仆人很多都是王成桂时期留下来的,因此韩闰,金扬善在宴会上用自己的家乡话对话,吩咐他人做事情,但是薛克谦却有些看不下去,因为他们实际处在异国他乡,听着乡音,他可以看到许多仆人眼中的悲伤落寞。
韩闰的部下多是从泰卢国投奔来契烈的,但是还有很多是历次郁久律突欲与泰卢战争的俘虏,被迫无奈做了韩闰的部众,成了背井离乡,有家不能回的人。
宴会结束之后,韩闰安平鸿济国使团住进馆驿之中,而韩闰也回到自己的府邸,这府邸就是原本王天桂的府邸。
住进馆驿之中,薛克谦找到金扬善,给他一张纸条,纸条上是韩闰手下的一个人,因为他的家乡如今是鸿济国的土地,所以想要请鸿济国使团帮忙让他可以回家。
金扬善看了看纸条,说:“出发的时候,上将军吩咐过,这一次是求亲。我觉得最好不要惹事,耽误了上将军交代的事情。”
听完金扬善的话,薛克谦说:“韩闰部下之中有许多人应是鸿济国的子民,我们作为鸿济国的臣子,怎么可以对他们置之不理。”
两个人就这个问题争执不休,最后也没有讨论出结果,就各自休息了。然而整个平壤城是韩闰管的,馆驿之中都是韩闰的耳目,韩闰很快就知道了这事情,把那个想要回国的人看管了起来。
原来,韩闰的部下都是一起和他投靠契烈的人,可是以后每当郁久律突欲攻打泰卢国,就把一路之上遇到的百姓和俘虏的士兵赶到浿水以北,交给韩闰,韩闰因此管的人越来越多,他原本只管平壤城一座城,随着这些人来,如今韩闰治下除了平壤城之外,还有许多小的城池以及许多乡村。
人多了,心就难齐了,这些年叛逃的事情屡次发生,包括从这些人里面征召来的士兵也经常逃跑,如今鸿济国建立,韩闰手下许多人家乡就成了是鸿济国的,因此就发生了按照写求援信给鸿济国使团的事情。
韩闰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他知道他如果听凭这些人,这
些人是不会留恋平壤城的,尽管在平壤城他们已经有了土地,赋税其实比泰卢国的要轻,但是如今鸿济国不是泰卢国,很多人的心思就偏向鸿济国了。
第二天,韩闰再次邀请鸿济国使团的人到自己办公的衙门也就是王天桂为泰卢国修建的行宫之中去,金扬善和薛克谦到了之后,只见正堂绑着一个人,薛克谦一看,正是给他写求援信的人。
金扬善看到这场景,暗暗给薛克谦看了一眼,然后问韩闰说:“韩公,这是何意?”
韩闰看到金扬善问了,对金扬善说:“这人说,在鸿济使团之中有人唆使他叛变,投靠鸿济国,我想问问金正使,可有此事。”
听到韩闰的话,薛克谦想要站出来,但是金扬善却快他一部站出来,挡住他,对韩闰说:“我国与上国有约,绝对无人敢指使他人叛变上国,定是此人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