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嚣张,不如说是果决,如果不是那些水迹,我大概做梦也想不到,一个凶手竟然敢在一座至少有百人驻守的楼里,借助电梯运送尸体
但是带着结果逆推话,又会发现这个凶手其实异常聪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典礼现场,如果是在典礼进行过程之中借用电梯,实在是穿过封锁线的唯一方法。
可我很快又被另一个逻辑难住,凶手花费如此力气将人搬运到广播室图什么?之后他又是怎么逃的?
我和司靖上来时走的楼梯,而前后脚的常明走的是电梯,这个大楼就只有一部电梯和一个楼梯,也就是说我和常明已经把所有的路径封死了,除非这个人会飞。
等等,飞——
正在苦思冥想之际,忽而有一阵凉风扑来冲淡了些许血腥,我骤然联想起刚进门时闻到的咸腥海风,是了,谜底就在这个打开的窗户面前。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窗户,外层是个老式的单侧钢筋格栅,每两跟钢筋之间只有二十五公分左右的样子,虽然痕迹轻微,但我还是瞧见了有两根钢筋的内侧有摩擦和压痕。
有过我在房间来回巡视的时间,秦悦已经被警察请了过来,大概是刚刚洗过澡的缘故,秦悦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脸上的妆容少了几分精致,倒别有番出水芙蓉的清纯。
“犯人全身上下并没有任何伤口,唯一有伤口的地方在胸口,秦医生,你能帮忙推测一个大概的死亡时间吗?”常明凑近秦悦,眼神中多了几点、火。热,从那份熟稔态度不难判断两人之前就有过交道。
秦悦蹲下去检验尸体时,常明却从旁凑近了我,阳阳怪气着:“大顾问先生,亲眼看到了吧,我给你说这台钢琴绝对有问题,说起来真邪性啊,就跟成了精似得,只要它一响起来,镇上准会死人,而且都是悬案!”
“这世界上本没有悬案,无能的人多了,所以才满地是案!”我不咸不淡的回怼了句。
常明竟然也没生气,嘿嘿冷笑两声:“当然,在沈大顾问这等天才面前,十成十的人都是无能,不如这样,秦医生正验呢,我们先听听大顾问都有啥高见!”
“高见不敢谈,但这是桩典型的杀人抛尸案!”我一句话出口,别说常明,就连那些别我俩谈话吸引的镇上居民都充满了鄙夷。
“哦,大顾问说了,这是杀人抛尸案”常明故意把声音拖得老长,一面还拽过傍边一个看热闹的半大孩子:“来,小明,你说说,凶手是谁?”
被点中的小孩子脆生生的童音响彻大厅:“是钢琴,这是钢琴杀人了。”
常明更得意了,嘴角都快弯到耳朵根去:“沈大顾问,你瞧这个小孩有没有顾问潜质?你们这行门槛可有点低啊!”
“是吗?”我皮笑肉不笑的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