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得反倒像是一种……混着植物的,淡淡香气。
味道好像在哪儿闻过……是哪来着……头又开始痛了,她捂着头,突然感觉头疼得要裂开了一样,幸亏此时陈父陈母刚好办好手续出来,看到孩子这样马上凑过来,陈母一脸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
说着两个老人家抬头看看彼此,皆是焦心不已,陈掩见状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于是轻轻摇头道:“没事,只是想起来什么,有点头疼。”
陈母当即说:“那咱就不想了,啊,不想了。”
女生安慰地点点头,“知道了。”然后从他们手里拿过行李先一步走了。
只是心头不免怀疑,那个人到底是谁呢?好像突然漏掉了什么,哪里有点不对劲……
“嘶——”她忍不住蹲下来,好看的眉毛皱到一处,不成,还是头疼,算了先不想了。
回到家以后她收到一个电话,叫她把快递拿走,对方语气透露着不耐烦,因为这个快递在超市积压很久了,她慌忙应下拿了回来,是一个深色的快递包裹,发件人信息地址打了码,背包大小,看不出什么。
奇怪,会是谁给我寄东西。
不是陈掩以为自己人缘不好,而是自认最近一门心思扑在姚饶家,早就把社交和学校抛在一边儿了,她还没有谁非找她不可的自信。
不会是学校给我邮递教材了吧?
她有些惊恐,手上的小刀已经先意识一步划破了袋子,是一个纸箱子,里面杂七杂装了不少东西。
她翻了翻,是几根带血的鸟毛,一个被踩坏了的面具,下边还放着几封信。几个东西上面都是血迹斑斑。
她甚至都没有拆开的欲望。好家伙,还洒了红墨水上去,是谁这么无聊?
不怪她这么想,总有一些从小玩到大的游戏,比如以捉弄人为乐的寄一些无聊的“探险宝藏”一样的东西,别人只是逗你玩玩,你当真了就可笑了。
无聊!我可是从小玩到大的。
陈掩姑且把这个当作了一个无聊的恶作剧。她百无聊赖地吐槽几句,捧起盒子转身就要丢掉。
这盒子质量不太好,起身的时候箱子底还漏了,被塞在夹层里的东西掉出来,飘在地上,她险些踩到。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几张照
片,上面的人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侧脸,男生头发蓬松,穿着球衣,大致轮廓仍能看出帅气,那人怀里半抱着篮球,明显刚从球场回来。
有些眼熟,她大致扫了几眼,才发觉那上面的人是姚饶。是谁这么迷恋姚饶,心里暗自腹诽,心下更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像是自己口袋的钱被人窥视了一样。
手指怎么黏黏糊糊的?抿了一下照片才发现,捏着的照片一角上有几滴血迹,翻过去看也是,像是一角都被放在血液里浸泡了,背面用碳素笔写了一行字——姚远,2017。
字迹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写的,更别提字迹对比了,弯弯绕绕的,更像是靠在软软的地面上写得没力气一样。
不对。字迹并没有勾抹突出来的细节,说明不是环境无法下力的困扰,而是写字的人的问题!
姚远是谁?
来不及细想,她马上扯开椅子拿笔试验,手下试验未停脑子一边飞快结论:不会写字的人写字往往一笔一划,只有手上无力或者哆嗦的时候才会写出这种效果……
无力,哆嗦……这个人为什么会连握笔写字的力气都没有?是在害怕什么吗?还是说,有什么事让他无法专心写字……
她又拿起笔写写画画了一会,很快被推翻:不对,如果事态紧急的话完全可以飞快划拉一个轮廓连笔!除非……
他是遭遇了极大疼痛,才会笔都拿不稳,哆哆嗦嗦地写完这几个字!
得出结论后,她突然觉得写这行字的人有些可怜,视线重新落在照片上,陈掩突然觉得那轻飘飘的几张纸此刻却显得那么沉重。
她闻了闻手指,上面带血的腥气告诉她那不是红墨水。
姚远,她再次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是谁,跟姚饶是什么关系?这会不会是他在向我求助?
目光顺着思路看向那个盒子,此时此刻,她却忽然没了打开那几张信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