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 四周是一团只能用“糟”,“乱”来形容的环境。内部的废墟处,昏暗的灯影下笼罩着三个身影:一大俩少。 莫尔极不文明的啐了一口唾沫,“阴魂不散!” 相对立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胳膊上绑着一层绷带,还有些淡粉色的血色渗出来一把银色的剑拄着地,我在手中。还有一位少年有着一张漂亮过分的脸蛋,好看的不象话;美中不足的就是:两位都是带着洁白色的绷带在身的,一个手臂上,一个额头上。 “是的,阁下,我也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拄剑少年回嘴道。 另一个少年皱眉,微怒道:“把我姐姐还给我!” “我记得我说过,出尔反尔可不是个好习惯。”莫尔吹了一声口哨,调笑道:“虽然三番两次的阻挠我,但是我很喜欢你,做我的情人好不好?嗯,尊贵的第七教子阁下?” 德西法的脸色刷的变了。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经不起老练的莫尔侃调,三下两弄脸又转成了煮熟的虾子。 里克持剑一横,挡住了莫尔虐笑看着德西法的目光,客客气气的开口:“还请阁下认真一点!” “认真?怎么认真?”莫尔微微一笑,“呵呵,我早就说过的,我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尤其是对待自己至亲之人都如此疏远,不信任,还有什么资格去说别的?最后明确的回答你们一次:兰,我是不会再送还的。啊哈,这次听明白了吗?” 漂亮的小少年德西法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交叉握成拳的手在小腹上不停的撮捏着。留海碎发被汗水贴在了额头,黏黏的。即便是入冬的迦哈达斯州,在夜魅的深处,依旧感到有些燥热。 空气干燥着,好像不时都会擦出火花。 莫尔找了张吧椅坐下,随意的抬抬下巴,示意他们休息:“如果觉得站着累,喏,那边刚好还有两张还可以做到椅子。” 德西法警觉的抬眸看来莫尔一眼。 刚刚挪了挪步子,斯蒂芬的声音就从空中飘出:“找到您了,我的主人。”斯蒂芬屈膝跪在莫尔的面前。德西法倒抽一口气,喃喃着:“又一只……” 里克虽然有些内怯,到底还是有些撑得住面子,除了面色又白了一点,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了。 斯蒂芬扫扫眼,看了看四周的狼狈:“需要我清理一下么?” “不用。林摩的地盘儿,让他自己来收拾就好。”莫尔说的狼心狗肺,笑得跟开在寒冬的花一样,“其他的物什也不用清理,我不喜欢断断续续办事。” 斯蒂芬微微一笑,占到莫尔的身后。 “好吧,打打杀杀的,你们毕竟是孩子,也会吃力。咱们玩点别的好了,公平起见,就玩唔……”翠绿色的眼眸看了看四周,定格在一块飞标盘上。“玩点小游戏好了。飞镖,来不来?” 里克本就有些吃力,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我的意思是,这种飞镖是落伍的。我们玩的是‘飞镖’” 一团噼啪作响的光球凝聚在莫尔的掌心中,形状也慢慢的改变,上尖下圆,就像一个竖直的捶打器。 光锥出手,直直的射入墙壁。 一个乌黑的点立刻就映在了墙壁上。 “阁下是想……比这个?”里克看看墙,说。 “哦,和飞镖一样啊,都是‘飞镖’呐!” 德西法愤然:“这更消耗力气不说,搞不好还会”“会丢命。”莫尔弯弯唇角,“这就怕了?教廷的教子们不是个个都英勇善战么?只需要控制一下物理攻击的力道和纯度,一般普通的攻击力,没有问题的呀!~~~” 莫尔笑得那叫一个邪! “主动权在你们的。” “阁下可以……再加点筹码!” “例如……?” “将德西法的姐姐作为至此游戏的筹码!”里克锁着眉头,坚韧的意志一直在顽抗着莫尔的妖邪。“如果阁下不能将这个作为游戏的筹码,那这次游戏是毫无意义的!” 莫尔默了。 什么都可以来当筹码,交易的物什。 但是兰不行。 没有理由的! 邪魅的男子眯起翠绿色的眼眸:“你应该知道,这场游戏的规则。” “是的阁下,主动权在我们这里,相信您不会说话出尔反尔。”里克用莫尔的话回说。 “没错。所以我答应你的要求,第二教子阁下。” 斯蒂芬无意看了一眼莫尔,沉默。 我会输么? 可能吗? 手心内再次凝起一个光锥,一丢,向墙上镖盘扫去。在镖盘的中心红点烙下了一个深深的洞,锥形的。 里克将手中的银剑交给德西法,伸出左手开始念咒语:“光明的阳光照耀着晨昏,燃起希望的信念。仁慈的主啊,请降下福泽与我同在……”手心内出现了一个乳白色的小球,里克的额头也出现的汗水。 让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孩子”来操纵无实体化作意念的攻击,其中的力量及时拥有教廷中显赫的地位的人:教皇也未必能非常轻松的办到。因为他们只是人。是人,而不是神。没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就是人最大的缺陷。 里克的小球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撞上了墙:没中镖盘。 莫尔笑喷。 斯蒂芬还是温柔的笑着站着,表情深不可测。 “很不错嘛,我以为你应该做不出这个的。是不是感到很累了?” 里克白了莫尔一眼:“不劳,阁……阁下费心!”然后抬起袖子抹了抹额头的汗。德西法坐在一旁,焦虑的唤了一声:“阁下……”“没有问题,不要轻举妄动,乖乖等我。”德西法点点头。 “还要再继续吗?” 里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莫尔再次轻轻松松的扔出一个光锥,更深的钉入了靶心。里克也扔出一个光球,与镖盘擦边而过。 比三回,输三回。 莫尔翠绿色的眼眸森冷一片:“三次了。刚才忘记了一件事。” “什么?” “既然是游戏,就应该规定时限。这么比下去,结果一样,纯属浪费时间。我们再比两次如何?两次以后,呵呵,输赢有筹码,筹码是兰。你若输了,怎办?” 里克抿抿唇。 德西法站起身,将剑抱在胸口:“我们不会输!” “是么??”莫尔瞥了一眼镖盘。 里克说:“阁下,游戏还未结束,我不喜欢提早下定论。很抱歉了。” “哦,这没什么的。”莫尔手交叉着横在胸口,“青春期的孩子都不太服输,嗯……可以理解。” ……只剩下最后一次了。 莫尔扔完最后一次攻击,悠闲的坐在吧椅上。里克因为体力不行,脸色已经近乎苍白。就像没有血色的白玫瑰,冷艳倔强。根本……赢不了么?!里克缓缓伸出左手,刚刚念出咒语的第一个字,胸口便如针扎般的疼痛起来。里克撑着地,扎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永远也填补不了那阵疼痛,难受。 德西法紧张的跪在了里克的身旁,哀求着:“第二阁下!请您……不要再”里克抬手制止了德西法的话:“不要停止,不要轻言……咳,放弃!”“可是阁下您的身体已经……”“没有问题。德西法,坐回去。” “阁下!” “坐回去!” 德西法不敢还口,磨磨蹭蹭的爬回椅子上。 莫尔连眼睛都没抬一下,抓起身旁一瓶完好的红酒,开封就饮。 里克站直身体,深处左手再次年期了咒语:“光明的阳光照耀着晨昏……”没说出一个字,里克额头的汗水就多了一层,滑下脸颊。乳白色的光球在他手中聚成了乒乓球大小,再慢慢的扩大,转变成网球的大小。莫尔总算抬眸看了看他,眯起眼睛看着里克念完最后四个字:“光之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