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秦文桃回到家里,就把在县城遇上叶福绫和秦石井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与刘氏。刘氏越听越生气,“什么?他们居然敢动手动到你身上去?他算老几?”
“对!说要教训教训我。”秦文桃越想越委屈,撅着嘴巴能挂上油瓶了。
“好他个秦石井,吃里扒外的贱骨头,我就说他是被狐狸精勾了魂了,媳妇一进门就急着搬家,把亲爹亲妈亲弟妹都抛在脑后。”刘氏咬着牙骂道,“良心被狗吃掉了,窝囊废!”
“可是,娘……”秦文桃疑惑道,“你也不是他亲妈啊。”
“你闭嘴,大人说话小孩别吵吵!”
刘氏越想越气,放下针线活就要出门,“不能就这么被白白欺负了,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
“慢着。”一直没吭声的秦大海发话了,他问秦文桃,“他们上县城干什么去了?”
“买东西哇,买了好多东西。”秦文桃掰着手指头数数,“买了锅碗瓢盆,大哥担着一肩膀,对了,我还看到姓叶的提着一个食盒,那可是名冠酒楼的食盒!”
“名冠酒楼?”刘氏心里琢磨着,能上名冠酒楼消费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们怎么跑哪儿去了?“你可看清楚了?”
“一清二楚,我两只眼睛都看着呢!”秦文桃回想起来,舔了舔嘴,“我还闻到食盒里的香味了,除了名冠酒楼的厨师,谁能把菜做得这么香啊?”
刘氏和秦大海对视了一眼,愤愤道:“杀千刀的,果然还藏着掖着,家底都不露,好你个秦石井!”刘氏绞着手帕在屋里走来走去,脸色难看,一会儿指着秦文桃骂一会儿又骂秦大海不该答应秦石井分家,贪了每个月五百文的便宜,反而错过他更多的财产,简直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哎哎哎,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家都分了,都怨你!”刘氏骂着骂着眼看就要上手打他了,秦大海一边躲一边劝说,“分家又怎么了,分家前他是我儿子,分家后他也是我儿子,他秦石井到死都是我秦大海的儿子,他就得孝敬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