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说他们这么能打,为什么不敢和我们打呢?”鄂辽的身边,副将鄂波望着狈族溃兵与后卫营战士厮杀得惨烈血腥,眼中不由得满是震撼这些被己方大军一冲即溃的战五渣这么强吗?
简直梦幻啊!
鄂辽虽然也对这些溃兵的战斗力有些意外,但是却还在接受范围之内,毕竟是生死存亡的事情,超水平发挥战斗力也是应该的。
鄂辽:“你见过汉水鱼吗?”
鄂波摇了摇头,道:“好像听说过它的名字,怎么了?”
鄂辽望着远处的战场,狈族自相残杀得厉害,倒是自己的大军在一旁打了酱油,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让他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你年纪轻轻就进入了风暴战场,对于妖族大陆上的风土人情了解得少也是正常。
这汉水鱼啊,原本是谭明岛上的特产,后来引入妖族大陆,一般在南部地区才有妖族养殖,营养价值这些就不聊了,主要说一下它的一个特质:汉水鱼在被猎杀的时候,性情十分凶残,任何阻挡它逃离的生物都会迎来它最猛烈的攻击,哪怕是平时的天敌,如果出现在它逃命的路上,它也会一往无前的冲上去,生死搏杀!”
鄂波挑了挑眉,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它不害怕吗?”
鄂辽:“当然害怕!事实上,经过一些闲的没事干的妖族研究,给与汉水鱼直面天敌的勇气的,正是恐惧!”
鄂波:“恐惧?这,我有些没搞懂了。”
鄂辽莞尔,道:“刚开始我也有些没懂,后来才明白:汉水鱼之所以能够直面天敌,其实是因为之前的惊吓已经让它们吓破了胆,满脑子都被求生欲所支配,所以才不顾一切。
今日我才知道,不仅是汉水鱼如此,妖族也是如此。
狈族被我等轻易攻破前锋营和中军营,以至于狈族将士对我们的恐惧拉到了一个无限大的程度,如果无法缓过来的话,我估计这一批狈族士兵从此都会听到我们鳄族的名头便为之色变!
至少在现在,他们更加愿意面对同为狈族的后卫营将士,也不愿意面对给他们带来巨大创伤的我们!”
鄂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也就是说,狈族已经被我们吓破胆了?”
鄂辽:“这么理解也没错。”
在鄂辽与副将鄂波交流的时候,后卫营寨门前的战斗逐渐白热化,狈族溃兵盯着天空一直下的箭雨。以兵海战术冲垮了后卫营辛辛苦苦组建的一道又一道防线,这场面吓得寨墙上督战的贝涂涂等将领心里沉重,呼吸急促,几度想要自己逃走!
可惜这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实在是不敢这样做,现在后卫营将士还在全力作战,他们要是自己走了,这防线恐怕都不用溃兵们进攻就会迅速崩塌,到时候大家都失败了,乱军之中谁有敢保证自己刚好不死呢?
更重要的是,后卫营的诸多将领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跑,如果有坚持抗战的,这时候逃跑岂不是给人家一个祭旗表决心的机会?
“继续射!”贝涂涂因为恐惧而面色有些发白,有因为这种大战的铺天盖地呐喊而潮红,一会豪情暂居上风,一会恐惧暂居上风,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好像在变脸一样。及时如此,他也没有放弃指挥,不断地下达着命令,催促手下射出更多的箭,杀掉更多的溃兵。
溃兵的阵地一路向前推移,但是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在新开辟的阵地上,一摞又一摞的尸首就是明证!
一边全副武装,一边手无寸铁,这样的战斗想要推进,便只能用性命来填,好在溃兵虽然一无所有,但是数量很多,出城在寨墙之下防御的狈族军队大约有三十万左右,而溃兵的数量却有数百万之多!
便是十个换一个,溃兵大军似乎也能将这三十万大军换完!
狈族派出城的这一批士兵一共组建了二十多道防线,每一道防线一约一万多士兵,其中于是靠近寨墙的防线,守卫的士兵越多,而如今虽然有两道防线在溃兵悍不畏死的进攻之下被攻破了,但是士兵的损失仅仅数千。
每一道防线的士兵并不是说就要死守着,当是不可为的时候是可以往后退的,后退大约两道防线的,等待下一次作战。所以丢失的那两道防线损失没有看上去那么大,当越来越多的溃兵突入盾墙后面的时候,这些枪兵便手持长枪组成枪阵,然后掩护着放弃塔盾往后逃跑的重盾兵迅速脱离战场,以图整军再战。
喊杀声中,朝阳缓缓升了起来,一丝带着猩红的霞光照在鲜血泥泞的大地上,带着一点点的温暖,反而更显得寒冷了起来。
鳄族骑兵阵列,鄂辽与一些将领正在休息,身后是无数的骑兵,其中不少骑兵在朝阳的光照到他的身上时候打了个寒战,就连鄂辽等将领,也觉得肌肤发凉。
鳄族骑兵打了一夜了,虽然下半夜他们成为了观众,但是我了让狈族溃兵能够更加心无旁骛地进攻后卫营,鄂辽将一百万左右的骑兵团分成了三部,第一部是支援而来的骑兵中的三十万,第二部同样是支援而来的骑兵三十万,第三部是跟随鄂辽一直在作战的十万重骑兵,以及支援来的百万骑兵中剩下的四十万。
三部兵马轮流督战,但凡哪个方向的溃兵作战不积极,他们便上去督促他们积极作战,这样一夜下来,鳄族的骑兵得到了很好的休息,而狈族后卫营的军队打了一晚上,损耗十分严重,不仅是寨墙之前的重盾兵和长枪兵,还有寨墙上下的弓箭手!
由于溃兵给足了压力,贝涂涂几乎派出了所有的弓箭手,由于溃兵不断地缓步推进,贝涂涂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火力压制,一直到天明,这些弓箭手才得以休息。
没有谁能够射一晚上而不疲惫,除非他们是夜里偷偷修仙的书友,但是狈族的弓箭手们不是,所以清晨第一缕阳光到来的时候,弓箭手们拉弓箭的手已经抖得像炊事班打菜师傅那样了。
最惨的还是溃兵,以百万计的溃兵一夜作战,终究还是没有突破后卫营三十万重盾兵和长枪兵布置下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