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瞥见袁晖眼里的悲痛与愧疚，不知怎么的就想放下那一身防备。

戒备的眼神淡了些，楚瑶低下头，避开了袁晖的眼神。轻声答：“你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珊儿…”袁晖哽咽起来，声音破碎道：“她，她已经，不在了？”

一国砥柱，此时却只是个担忧孩子的父亲。袁晖眼里的悲痛愈发难以遮掩，涩声的问着一个自己难以接受的事实。

楚瑶抬起头，眼眶依旧是红着的。但她拂开了袁晖搭在自己的手，语气突然也冷了下来，没有语气道：“…死了。”

袁晖顿了顿，整个人忽的萎靡起来。喃喃道：“死了？…已经死了啊。怎么会呢？”

楚瑶再也忍不住眼泪，看向一旁胡乱挣扎说着她没杀人的周氏。涩着嗓音低声道：“无人护她，谁都可以欺她辱她。慢性毒药，望不到未来的以后，死亡也许正是她所希望的。”

死亡才是归宿，谈其可笑。

袁晖侧过身，小心的擦掉了眼睛的水迹。片刻后忍不住双手把楚瑶的小手握在手心，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尽量缓和着语气道：“…好孩子，你以后与我们一起生活可好？”

这个女儿唯一留下的孩子，他必定要护的周全。

袁晖颤着声音，眼里的恳切浓的化不开。他凝着眉眼，眉宇自从听到自己女儿去世的消息后变得沧桑起来。“就给外…外公这一次…弥补的机会，可好？”

楚瑶低着头没说话，半响红着眼道：“你们当时，去哪里了？”情绪溃散，楚瑶忍不住哽咽道：“为什么，没来拉我们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