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人,什么他妈的一百单将,咱家还不是抓在手里跟泥丸一样随便捏?”
说完,必是因为得到了发泄,一脸的痛快。但这痛快瞬间即逝,愁云慢慢地又笼罩了上来,不无忧虑地又道:“可是,这实在太难了。”
客氏习惯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所谓的难,往往都是人主观臆断出来的,细想想,其实也没啥难的,不妨先让她失宠,再给张国纪安上个谋杀之类的罪名,不就结了?”
魏忠贤道:“话儿倒是这么话儿,可要让她失宠就难了。”
客氏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说完,见魏忠贤一头雾水,接着道:“身为女人,特别是帝王的女人,聪慧贤淑和姣好的仪容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要能生育,倘若让她失了生育,她还凭什么得宠?”
魏忠贤越发不解,道:“据她宫里的小邓子说,她已经怀了身孕,咱家又怎地让她失了生育?”
客氏不接他的话,起了身,过来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娇嗔道:“看着你也算机灵,咋地长就的这个东西跟个榆木疙瘩似地不开窍呢?你难道就不会想想办法?这宫里宫外的,哪儿少了咱家的孩儿了?”
受了责备,魏忠贤冷不丁地转过神来,心里一喜,道:“再难办的事儿,也总有个办的章程,只要有了章程,一步一步去办,不怕办不到。”
客氏赞许地道:“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就是你的这股劲儿,这股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
魏忠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待要说点儿什么,有小太监进来跪倒道:“启禀奉圣夫人,启禀魏公公,皇后宫里的小邓子传过话来,说皇后娘娘突然犯了腰疼病,疼得厉害,皇上亲自照顾着。”
客、魏两个均不由一愣,客氏已抢先故作关切地道:“哦,知道了,不知传过御医了没有?”
这小太监道:“回奉圣夫人,小邓子说了,皇上为之大急,当即就传了御医。”
客氏道:“哦,原该如此,这样老身就放心了,只不知小邓子有没有说,御医想怎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