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东篱嘿嘿一笑,卦心起。
平日里早看出她对徐挺照顾有佳,说不定已芳心托付,隐隐依恋了
“娘呀,夏桃姐是不是有心上人啦?怎得你说要保大媒,她脸这般红,莫不是你认得的郎君?”
“哎呀!”
夏桃听了这话,是万万坐不住了,她挥着绣花拳头,要去捶打顾东篱。俩人嬉笑着闹作一团,姐姐妹妹,笑声娇脆。
顾氏也在一边笑骂道:
“你个死丫头不害臊,我是夏桃我也要撕你的嘴!”
“不敢啦,不敢啦”
顾东篱怕痒,叫夏桃挠了挠咯吱窝,就笑得气喘吁吁,举双手讨饶了。
……
沈澜舟与包诚对酌饮酒,既说起了结亲的事儿,心思流转,够起一抹笑意。
余光处,他瞥了一眼安静吃饭的秦北行,端杯施施然站起身,肃酒道:
“这位少年郎——就是顾姨、包诚叔新认得小女婿?”
这话如平地惊雷,把所有人都惊在了原地。
顾东篱没想到报应这么快,自己才调侃完夏桃,沈澜舟就跳出来为她报仇?
“你浑说什么,平日拿我玩笑就算了,但北行哥哥不会嘴皮子功夫,你休要寻他开心。”
顾东篱拧着眉,叱声回去。
“这是为何?我怎是寻他开心,他一口一声爹妈唤着,只是又姓秦,不姓顾也不姓包,不是未来的小女婿,那是什么?”
沈澜舟眼皮子微抬,见小丫头语气生硬,口口声声偏帮她的北行哥哥,原先促狭笑意,这会儿冷淡了些许,眸光收敛,眉梢一扬。
顾氏跟着站了起来,有些局促的解释道:
“这是我家认得干儿子,小王爷真是误会了,篱儿才多大,我哪有那般心思。”
沈澜舟轻笑一声,也不较劲抬杠,慢搭着音儿,哦了一声。
“原是如此……倒是我误会了。其实女婿也是儿子,差不多差不多我瞧他样貌清俊,年纪轻轻又是个秀才郎,将来出人头地了,回来娶了你家丫头,还是得尊您一声娘亲,亲上加亲,还有诰命可做,岂不妙哉?”
顾氏心念一动,可又使劲摇了摇头:
“这哪里的话,我家篱儿是灶房丫头,爹妈又纵着,性子顽劣脾气也不好,成日里抛头露面想着挣银子,哪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配不上配不上!”
“娘!你夸哥哥就算了,为啥把我扁得一文不值……”
顾东篱心中很是委屈,撅着嘴,一脸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