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次郎的震惊马铮看在眼里,心里却暗暗发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战略忽悠讲究的就是先发制人,想要将人的智商忽悠到水准线以下,那就必须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将对方的理性思考压制住,要将对方拖入自己的意识思维之下!
想到这里,马铮当即说道:“帝国关东军进攻满洲,本来在二十年代已很紧张而且经常处于危机边缘的中日关系,进入了一个矛盾更加激化的阶段。在国内,大部分民众支持战争,大家想着通过战争转嫁国内的经济危机,同时还想着拿回日俄战争以及日清战争没能拿到的利益!”
“而在中国,由于帝国的不断逼迫,一部分人已经对帝国的所作所为产生了严重的不满!于是乎,整个中国掀起了反日的怒潮,爱国的学生组织纷纷成立,为的就是要激起民族的义愤,迫使南京政府不得不宣布全面抗战的政策。”
“而中国商人联合起来抵制日货不买、不卖、不运输对于不这样做的人,斗志昂扬的学生们就会折磨他们。如果您经常关注关内的情况的话就会知道,最近几年日本商行的中国经理们纷纷辞去他们的职务。成千上万的日本商人、侨民和外交人员,在全中国到处都可见到“日本人不准入内”的标语,听到一片骂声”
话音未落,就听南次郎大将再次说道:“但是,支/那公众要求抗日的呼声似乎并没有得到蒋的回应啊,支/那政府并没有决心和大日本帝国正面冲突!”
马铮摇了摇头说道:“司令官阁下,在下在关内的时候有幸与一位中国将军交谈过,他向在下说起了蒋在中央军校的一次纪念会上对学生们的一次训话,您知道那位蒋委员长对于这事儿是怎么解释的吗?”
“不知道,请说!”南次郎道!
马铮当即说道:“蒋的解释是这样的,他说:如果他只考虑到他自己的名望的话,那事情就很好办了,我只要对日宣战就行了。这样一来,全国就会赞扬我,把我捧上天。那么,为什么我不这样做呢?为什么我反而被人怀疑为“不抵抗”呢?我并不怕死,但我不能把国家社稷断送掉,也不能孤注一掷地拿国家去拚。我必须想到国家的前途。我不能为我的个人名望而牺牲全中国!”
“蒋个人坚信,“国家社稷”之所以有断送之虞,是由于江西的那些红军分子在作祟。在蒋看来,那些人不仅是政治上和军事上的大敌,而且是“以虐/杀为乐”的妖魔……他们必定要在家庭中和同村的各户中挑起纠纷。他们特别怂恿青年人不顾道德败坏。总之,他们向中国的家庭生活和一切伦理观念宣战。”
“蒋经常反复地说,不关心来自日本的威胁的并不是他,而是那些政见不一的红军以及地方军阀,可见他本人并非不是不想和大日本帝国决战,而是不想给别人做嫁衣!”
南次郎面色凝重地说道:“从苏联的情况来看,蒋的判断未必没有道理!”
“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蒋内心并非不想抗日,这是重点!”
接着马铮继续说道:“据那位支/那将军所说,有一次蒋对一个愤怒的学生代表团训话说:“我向你们保证,在三年之内,我将把日本人打得跪下来讨饶。要相信我的话,回到你们学校去好好读书吧!”
“蒋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吗?”南次郎脸色难堪地说道。
“是不是真的,您只需要让关东军的对满事务部仔细调查一下便清楚了,这在关内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大日本帝国必须做好战争的准备了!”南次郎道。
“蒋经常说,把中国有限的军事资源消耗在反对日本的战争中是没有好处的,它只能分散南京的力量,让红军以及地方军阀得到好处。根据这条理由,蒋衡量了一下轻重缓急,乃认为必须先安内而后攘外。眼下他们安内的目的基本上快要达到了,所以战争已经不远了!”马铮道。
“柳生君认为当下皇军的一些军事行动会刺激中国政府,并且可能导致他们由分/裂走向联合?”
“这是必然的,也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
“尽管我不是很认同柳生君的观点,但是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所以你提出的同化怀柔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的!”
接着南次郎继续说道:“过几天关东军要召开师团长以及参谋长联席会议,届时我会将这事儿拿到会上讨论的”
话音未落,马铮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阁下,其实您心里很清楚,麾下的那些师团长、参谋长们恐怕没有几个会认同这样的政策的,毕竟他们可是利益的既得者啊!”
南次郎沉默了,马铮的这话他自然明白!
作为各地守备部队的长官,那都是绝对的土皇帝,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陆军少佐,放在一个小县城那都是人上人,在几十万人中是说一不二的。
除了拥有绝对的权力外,这些地方的守备军的指挥官也能从当地攫取大量的利益!
这么说吧,就拿一个人口在十万人的小县城来说,就比如这个县城有大小铺面商店1000家,每家每个月给守军指挥官孝敬3块现大洋,那么一个月下来就是三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