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宗,离云水山有一段长长的距离。
自从那一日回来后,凌霜玥就一直心绪不宁,哪怕是在修炼的时候,也不自觉脑海里会浮现徐钦的身影徐钦看着自己不着一缕的赤裸身躯的那一幕。
“霜玥,你最近老是心绪不宁,这样不利于你的修炼的。”
云耘不知何时,来到了凌霜玥的身后。
凌霜玥身为他最疼爱的弟子,心情不好就经常来这处竹林静坐的习惯,他是完全心知肚明的。
不过,凌霜玥具体在想什么,他却不了解,毕竟,人的心思是这个世间最难以琢磨的东西。
他云耘能够琢磨天道,琢磨修炼之秘,琢磨棋术,却唯独琢磨不透人心。
“师父,您怎么来了?”
凌霜玥听到师父的声音,急忙从久远的回忆里抽身而出,回忆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一座深深的泥潭,她常常需要用上极大的力气,才能从中逃离。
“我这又不是第一天来了,平时都躲在暗处看你,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这样子下去境界怎么提升?”
云耘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云水山事情一了,他和另外两宗长老也没有来得及感谢徐钦,徐钦就已经离开了。这一点是他从凌霜玥的口中得知的。
“师父,一切都有定数,你怎么比我还着急呢?”
凌霜玥站起身,径直走到师父身旁,挽住了师父的手臂摇晃着,竟然撒起娇来,忸怩之间一副小女子的姿态。
“哼,你莫要和我这般撒娇,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可是我也能猜出来,事情肯定是和徐钦有关。”
云耘轻哼一声,他视凌霜玥为亲生女儿,同样,孤儿出身的凌霜玥也把他从心底当做了父亲亲近。
“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和徐钦有关呢?”
凌霜玥像被人抓住了小尾巴一样,一下子就松开了师父的手,红着脸低着头,俨然一副情窦初开的样子。
“唉。”云耘见凌霜玥如此态度,知道凌霜玥八成是看上了徐钦。他无奈地说:
“霜玥,徐钦背后的宗门根本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云水宗能比的,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可以用筑基二阶的修为力敌霍江南和寒翎了,肯定是一宗的核心,你们根本门不当户不对,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云耘本是不想打击和说出如此残酷的话的,可是他知道,凌霜玥若是真的想要和徐钦结为伴侣,那无异于飞蛾扑火,最后那团火还是炽热地燃烧,可飞蛾不过是成了火焰无数团灰烬的其中之一。
凌霜玥倒是没有在意云耘说的话,她早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她也只是从心底多念想徐钦的身影,可仍然让她脸颊通红,一切源于徐钦看光了她清白身躯的那一眼罢了。
不过凌霜玥却开口说:
“师父,我知道您的想法,我也明白,不会去妄想的。”
凌霜玥没有将话说明白,但是云耘却听明白了,他看着凌霜玥虽然通红的脸颊,却清明坚定的眼神,放心了不少。
“霜玥,你虽然不是云水宗资质最顶尖的弟子,可是,我却仍然希望你能够当上云水宗的宗主,这样,至少在三阶宗门之下,你就不会受别人的欺负。”
“师父,您说什么呢?只要有师父在,我才不会被别人欺负呢。”
凌霜玥说着,又抱住了云耘的手臂撒起娇来。
……
“哎呀,这鬼天气真的冷死了。”
姜渊明挖了一个小山洞,坐在着燃烧的柴火堆旁,看着山洞外呼啸的大雪。
自从他云水山的事情结束了,就和徐钦三人分开了,寻求自己的道了,可惜,现在,他在去天阳城的半途中,下起了大雪。
他虽然是修士不惧风雪,可这雪就好像真正的天灾一样,对他来说都有被冻死的危险,他待在山洞里看到不少被雪压弯折断的树枝掉落在他眼前,而且因为他这处比较暖和的原因,他身边聚集了不少的鸟兽。
这不,他的神识里感受到又一只麻雀从洞口处飞了进来,结果撞在了山壁上直接掉落在地上。
姜渊明伸出右手抓住这只麻雀,渡了一些灵气救活了它,结果这麻雀睁开眼站在姜渊明的手上蹦蹦跳跳几下,拉了一泡屎在姜渊明手上。
“我救你你竟然在我手上拉屎!”
姜渊明直接左手把麻雀抓着丢到一旁,沾了鸟屎的右手在墙壁上涂了涂。
不过意料之中的恶心粘稠感并没有出现,姜渊明感觉到自己手中有一个疙瘩。仔细一瞧,一小块碎金。
姜渊明看着手中沾着鸟屎的碎金很无语,直接就丢到了储物袋中,他的储物袋,因为动物来这里避难的原因,都有了很多的碎金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