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渡转着手腕,看着自己臂上的伤痕,满是无所谓。
关穆州心里一抽,他甚至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这种情绪让他不想再看她的手臂多一秒。
“我会吩咐护士给你上药的。”他开口,音很低,也不快:“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不必了。”
关渡将手腕缩进被子里:“都是老伤痕了,以前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觉得无聊,就这么玩。”
她对关穆州笑:“不是过几天就要回爷爷家了么,还有你一起,我挺开心的,所以不会再这样了。”
关穆州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关渡的每一句话,就好像是每一根小小的刺,刺进他心底。
字面上好像没有怪他的意思,却又好像是句句在谴责他的意思。
他帮她捻了捻被子,最后只有四个字:“好好休息。”
“你、”关渡嗓音发出一个声音,还没说什么,便哑住了口,看着他顿住的脚步:“算了。”
关穆州自然没有停留。
关渡看着关穆州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件事。
那时候她太小了,才五岁多,正是关穆州快上大学的时候。
他回洋房了一趟,带着他几个兄弟,似乎是拿什么资料。
她软糯糯的从琴妈怀里出来,兴奋的跑向关穆州,关穆州却刚好退后一步,让她摔了个底朝天,裤子衣服脸上上全是泥巴。
几个兄弟哈哈大笑,关穆州脸上表情也不是很好,那时候她虽然很小,但是却可以感知到面前人对她的情绪是什么样的。
厌恶、嫌弃。
关渡心里有些受伤,呆呆的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怎么回事啊,也不扶她起来?你这个叔叔当的可不称职。”
关穆州旁边的兄弟调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