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十二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听到城堡的场地里传来一声长啸。
那种充满野性的吼叫声,混杂着旁人听不懂的复杂情绪。
夏洛克睁开眼睛看着纯白的床幔,想了想还是轻手轻脚地下床。
静谧的卧室里,他的其他四个室友被吵醒之后都迅速地进入了梦乡,从他们的呼吸频率中可以推断都是立即恢复了深度睡眠。
夏洛克不用担心会吵醒这些睡起觉来天塌下来都不关心的家伙,他穿上鞋袜,走到床边,看着几束微弱的魔杖光线从禁林边缘一路走向这边。
邓布利多校长捉住了那只老鼠吗?还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似有所觉,正控制着彼得佩迪鲁往城堡这边走的邓布利多举高了他的魔杖。
“怎么了,教授?”卢平护住他身边的那条大黑狗,“是摄魂怪又出现了吗?”
邓布利多教授半月形的眼镜片反射着杖尖的光芒:“莱姆斯,我想这个好消息得先告诉城堡里的那个孩子。”
刚才小天狼星的动静闹的太大了,要不是邓布利多一直指着他施加了镇定咒,卢平都怀疑他的老朋友会自己跳起来变成人形然后跟闻声赶来的摄魂怪跳交谊舞。
“是吗?”卢平看了一眼他的老伙计,“西里斯,你知道是谁证明了你的清白吗?”
那条大黑狗吠了一声,眼中闪着热切的光芒。
邓布利多教授对着已经闭上眼睛的彼得佩迪鲁施了一个昏昏倒地,再用漂浮咒控制着他的身体:“莱姆斯,等到了我的办公室再说。”
卢平意识到邓布利多教授是想保护夏洛克,他立即闭上了嘴。
大黑狗茫然地围着这两人的腿转着,迫切地希望他们能够告诉自己真相,但苦于没办法在场地里变回人形,他只得使劲地晃悠着尾巴。
有个人一直站在霍格沃茨城堡大门处等着他们,在看见那条活泼过头的大黑狗时,他的鹰钩鼻动了动。
“校长,听说你找到了真正的叛徒。”他就像没看见悬在空中的彼得佩迪鲁似的,故意道,“布莱克现在在哪?”
“西弗勒斯,一直都是我们误会了。”卢平恳切地为自己的朋友辩解,“西里斯他是无辜的……”
邓布利多抬起手,打断了这两个人的争执:“我们先去办公室。西弗勒斯,恳请你行行好,帮我照看一下这位……十二年前的英雄。”
斯内普愣住了,彼得佩迪鲁的脑袋抓了个向,在城堡墙壁的火把照耀下,他看的一清二楚。
这几天城堡里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逃亡。
格兰芬多塔楼的看守胖夫人现在还在治疗她的心理创伤,卡多根爵士自告奋勇地守卫着塔楼的孩子们,他的勇气可嘉,就是脑子有点傻。
“又是你!”他冲着走出门的夏洛克的背影嚷嚷,“斯图尔特家的小鬼!你上次告诉我的算术题我已经做出来了!”
“哦?”夏洛克转过身,他眼底的乌青在苍白脸色的衬托下格外醒目,“答案是多少?”
“是25!”卡多根爵士嚷嚷着大嗓门,“我算了两天!”
夏洛克勾起嘴角:“你是一样一样加起来的吗?”
从1到2019的所有奇数相乘,求所得的后两位数。
这道题是夏洛克小学时参加竞赛时的练习题。
“对。”卡多根爵士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我拜访了霍格沃茨的所有画像,最后还是拉文克劳的格雷女士帮我算出来的。”
格雷女士是拉文克劳的幽灵,但她并不像格兰芬多的幽灵“没头的尼克”那样友好,每次看见夏洛克去拉文克劳她都会跟监视一样地守在他身边。
幸亏她独自游荡在城堡里的时间更多,且夏洛克看书的状态极度旁若无人,不然总是容易被她的冷气给冻住。
今天上的是黑魔法防御术,卢平教授的气色比他们以前所见过的每一天都要好。
他在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的拼命喂养下,脸颊终于重新长了些肉,就算袍子上仍有补丁,但那双眼睛不再像之前一样暮气沉沉。
或许是跟学生们长时间相处,他的课上的也越来越好了,幽默的讲授方式让不少难以集中注意力的学生都在他的课堂上全神贯注。
这堂课上,夏洛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很晚入睡的缘故,他的注意力很轻易就从课本知识转移到了卢平教授的微表情分析上。
昨天晚上从禁林回来的人是他们吗?
小天狼星有没有被捉住?
彼得佩迪鲁现在在哪里?
“夏洛克,请告诉我,当你在沼泽地里遇见格林迪洛该怎么办?”当夏洛克对视上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他就知道已经大事不好。
卢平点他回答问题。
同桌莫森拼命地翻着书本,坐在前面的迪普高高举起他的笔记,后排的扎克开始小声地念着答案。
夏洛克站起身,尽管他没有听课,但这还在预习范围内:“对付他的爪子,破坏他的握力。”
“很好。”卢平知道这样的程度没办法难到他,“那,你能展示一下具体的方法吗?”
赫敏惊讶地微张着嘴,刚才卢平在课堂上并没有说的这么详细。
“先用力劲松懈破坏握力,再用四分五裂破坏指甲。”夏洛克脑子里想到的就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尽管这已经超出了三年级学生所学的课本知识,“格林迪洛的指甲很长,但是脆弱。”
卢平勾起嘴角:“看来你预习的很超前,这并不是我们课本上推荐的方法,但无疑更为有效。”
“夏洛克的永远是正确的。”莫森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