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一时间吵闹喧哗乱成一团,这些人奉承说好话,骂起人来也是尖酸刻薄,嘴皮子溜的很。
王含章饶有兴致的听了一会,但是见越来越不像话,什么脏话都出来了,赶忙制止。
“都给我闭嘴!”
这句话用上了搜魂传音大法的内力,立刻震慑住他们,现场立刻鸦雀无声。
“我知道星宿派从前的规定是武功高者为大,但是从现在开始,废除这项规定!”
王含章环顾一圈,威严道:“星宿派坏事做尽,中原武林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你们就回星宿海去吧!”
听他这样说,这些门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喜色。
“其他的事到了星宿海再说!”
王含章觉得他们很是麻烦,怎么安排都不尽人意。
自己的麻烦都没解决,还有闲心管别的事,真是心大。
和他们相处一天,他感觉他们简直是武林败类,各种问题层出不穷,担心他们无人约束,祸害武林,便跟随他们去星宿海。
动身之前,王含章往苏州曼陀山庄去了一封信,然后一伙人动身西去。
鸠摩智强撑着下了擂鼓山,踉跄着不知走到了哪里,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农家。
两间木屋里只有桌椅板凳,鸠摩智清醒后先是警惕,见屋里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这番动作不小心牵动了身上的伤,让他重重的咳嗽起来。
这时“吱”的一声,门从外面推开,一个粗布麻衣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到鸠摩智一脸警惕,他并不在意的笑道:“你醒了?”
鸠摩智慢慢坐起来,双手合十,低头致谢:“多谢施主救命之恩,小僧无以为报。”
年轻人随手一摆,“大师严重了,我不过举手之劳。”
鸠摩智道:“施主的救命之恩,对小僧来说却是恩同再造。出家人六根清净,恩情却不能不报。”
“随你吧。”
年轻人把手中的碗放到桌上,道:“荒山野岭没有什么好东西,大师随便吃点吧。”
鸠摩智道:“多谢施主。”
在他吃饭时,年轻人好奇道:“大师也是江湖人士吧,不知是怎么受的伤?”
鸠摩智没有当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的吃完饭,放下碗筷道:“小僧的伤是被一位堕入邪道的施主打伤,本想阻止他犯错,可惜实力低微,反被打伤。”
年轻人点点头,没再说话。
吃过饭,鸠摩智坐在床上打坐片刻,感觉伤势的严重程度,心中暗暗警惕,这位先锋崛起的王公子实力深不可测,远超他的想象。
鸠摩智一生沉迷佛法武学,突然遇此大敌,顿时生出无限的兴趣,想要击败王含章。
可是他自觉武功已臻自身巅峰,想要再有寸进是千难万难,需得另辟蹊径才好。
但是念及伤势,他将心沉下来,决定先将伤势养好,再图谋其他。
鸠摩智在木屋住了十天,年轻人每日给他三餐,别的便无甚交流,两人说话加起来不过十指之数。
第十天的时候,鸠摩智缓步走到门口,看着年轻人在门前打拳。
拳法不知名,但看招式都是基础,无甚高明之处。
鸠摩智从头看到尾,未发一言,又转身走回去。
坐到床上,鸠摩智手放到枕头旁的位置,摸索着上面的微微凸起,低头沉吟。
年轻人三遍拳打完,微微冒汗的走进来,看到鸠摩智手的位置,他顿了一瞬,笑道:“干扰到大师休息了?抱歉,平时看的拳法随手放到那里,我这就拿走。”
他说着话走过来,鸠摩智低着头没有动静。
年轻人笑着说:“大师?”
鸠摩智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道:“不知什么拳法,可否让小僧一观?”
两人四目相交,年轻人嘴角的笑意缓缓淡去。
“大师这是何意?若是我说不可以呢?”
鸠摩智手掌不动,不置一词。
年轻人冷笑道:“大师身为出家人,恩将仇报,不怕遭报应吗?”
鸠摩智闭了闭眼,突然间胳膊一动,右手由下到上,没有预兆的一掌拍出。
年轻人好似早有准备,随手一拂,不偏不倚的和鸠摩智的手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