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湛霆很真诚地说道:“伯父,念瓷现在身体状况极其复杂和不佳,等她麻药过了,醒来后你就知道了,我这里有最好的医生,让她先在我这里养一段时间。”
年隽尧这是第一次在御湛霆的眼里看到真诚,平时的御湛霆是一个言语极少,深不可测但一针见血直击要害之人。
年隽尧转而再问了一遍御湛霆:“湛霆,念瓷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御湛霆:“她在昨晚被人做了整容手术,给她做手术的人已经自杀了,但是原因我们不清楚。”
年隽尧觉得事情很蹊跷:“带我去看一下他的尸体,我要知道他是谁,可惜我的瓷儿遭这样的罪。”眼里的饱含痛惜之情。
御湛霆:“他是在国外自焚的,没有尸体,他自称是杀害查尔斯的凶手。”
年隽尧:“天大的笑话,他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查尔斯,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这时念瓷醒了过来,缓慢地抬起了一只手,旁边的医生赶紧让她别动,年隽尧上前握住了念瓷动的那一只手:“瓷儿,你醒了,我是爸爸呀,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一转眼都这么大了。”念瓷满头的纱布,唯一只有眼睛暴露了一点在空气中,因为做了双眼皮手术,眼睛睁眨很费劲,她艰难缓慢地动了动头,想看清握着她手的这个温暖大手“爸爸”是谁,年隽尧赶紧制止了她:“瓷儿,你千万别动,好好养伤,爸爸会一直在旁边守着你。”
念瓷听到这番言语后,眼泪流了下来,她终于有爸爸了,这一切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嘴里发出了嘶哑的痛哭声,眼泪打湿了脸上的其他伤口,脸部的灼痛感袭来,心理上和身体上的双重撞击,她只想放声大哭,把她这二十几年的苦楚全部哭出来:‘小时候遭遇的不幸,占墨、伯父伯母的相继离开、失踪的卿浥尘、现在自己残破不堪的身体……为什么上天要对我这样?’小伙子给她做手术前塞的药丸,她不应该趁他不注意取出来扔床底的,或许应该吞下那粒药丸忘掉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做有人宠的念瓷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过去对她伤害太深了,她不能忘,否则占墨,伯父伯母,卿浥尘,莉娅该怎么办?
年隽尧听着念瓷的哭声,更加内疚,眼里闪着泪光,温柔地说道:“孩子,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以后爸爸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孩子你的嗓子怎么了?”一旁的查尔德看着自己的主人和床上的小姐,他也忍不住擦拭眼角的泪水,先生这些年一直孤孤单单的,忙于投资完全就是为了麻痹自己,念瓷小姐才是他心里唯一的牵挂。
念瓷痛苦地摇了摇头。旁边的御湛霆看着念瓷痛苦的样子,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伯父,念瓷无法说话,我们还是先让她恢复后再从长计议。”
念瓷一听见是御湛霆的声音,心里的恨油然而生。停止了哭泣,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假寐。
年隽尧:“孩子,好好休息吧,爸爸一直在你身边,等你稍微恢复了爸爸就带你离开,请世界上最好的医生把你治好。”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细致地把念瓷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面。被温暖的大手握着,念瓷此时真的有那么几分幸福:‘如果他真是我的爸爸该有多好?这样或许我的人生就没有这么多阴暗的角落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