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祭明国使者带着四箱宝物,用至上的丝绸包裹着昊天大帝灵牌。
“你等,皆代表我祭明国的门面,此次前去车迟古国,定不能有任何辱国之举,听明白了没?”
“臣等遵旨!”
其中一名使者应声道,他的名字叫肖德厚。是这一次行使的主要负责人,同时,他也是薛王提拔的朝廷命官,因为深得薛王的信任,故而由薛万平举荐任他为使。
“肖德厚,领旨吧。”
“谢主隆恩!”
肖德厚微微起身,接过国王的旨卷,再次叩拜。
“按俺老猪说的去做,车迟国王不会难为你的。老猪相信你!”猪刚鬣朝着肖德厚笑了笑。
“多谢法师的指点,德厚知道了。此次前去车迟古国,定然是不辱使命。”肖德厚再次强调了一句。
这会,猪刚鬣可就放心让他去车迟古国,肖德厚在猪刚鬣的眼里,算得上是一位清官。从薛万平那边了解,他算是一位无主的千里马。
而薛万平与他的相识,竟然是在一起乞讨中一眼洞穿了这名学问颇深的叫花子。
那一阵子闹了饥荒,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没有粮吃,其中,也包括肖德厚。他的母亲正是因为那一场饥荒活活饿死,为了予老母亲厚葬,变卖了祖土换取了些许银两才为死去的老母买了块墓好生安葬。
这些也是薛万平从肖德厚的口中所言,他们相识于这一风水地,恰好薛万平来到坟墓前祭拜死去的儿子薛元。远处的一阵哭丧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何人在此哭丧啊?”薛万平忍不住问了一句。
“薛王放心,在下这就带人将其赶走。”
“不,本王去看看。如此撕心裂肺,听的我心都凉透了。”
“可是,薛王,这等小人何必您亲自前去?打发些碎银便是。”
“胡说,长丘,你这拿刀的人怎么会理解黎民百姓的苦楚?快些带本王去看看吧。”薛万平白了一眼身边的侍卫。
“遵命!”
既然薛王这么说,身为侍卫的长丘自然是遵从命令,与薛王前去探看。
“何人啊?在此哭丧?”薛万平靠近了几步,又问道。
肖德厚正好转过头,连忙对薛万平拜了又拜,磕头又磕,颤巍巍地说道:“大人,小的不是有意如此哀嚎。只是刚去世的老母亲,小人忍不住,所以……”
“原来如此,你起身来吧,让本王看看。叫什么名字呀?”
薛万平眯着眼睛笑了笑。
“大人,小人肖德厚,是本地人。”
“嗯,本地人,可有住处?”
肖德厚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饥荒所至,老母因饥而亡,为了给母亲体面的丧礼,变卖了祖产,如今,无家可归。”
听完肖德厚的话,薛万平同样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脸色黯然,“这几年闹了饥荒,多数人家如你一般,有的甚至一家人活活饿死,你尚且存活,告诉本王,平时你都是吃些什么呀?”
“小人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实在饿的不行便会去与人啃食树皮充饥……只是,让母亲与小的同样以树皮充饥,为难了她老人家,今早,她突然因病而亡……小的只怕是……”肖德厚不敢继续说下去,眼泪却是如流水一般流淌而落。
“来人啊,把吃的拿过来。”
“可……遵命!”
侍卫一开始想要拒绝劝说薛王,可见到薛王的眼神,他果断放弃了。
取来了十张大面饼,递给了肖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