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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二公子起身拱了拱手,看着清越道:“顾三姑娘,事情是这样的:昨日舍妹与严府的严婉如严姑娘同你们一起去了弯月湖月心岛游玩。诸位于午前分开后,舍妹又和严姑娘乘坐马车去了城郊古越县见一位友人,直到傍晚方回城。舍妹顺路送了严姑娘归家后,却在回府的途中连人带车失踪了!起先我们以为是玩得太晚留宿在齐府,晚间家父差人去齐府询问的时候,却得到舍妹并不在齐府早已归家的回答,一路找下去,从一位路人口中得知舍妹乘坐的马车拐进梨花巷后,便不知踪影,我们方知舍妹失踪了。此后,我们日夜寻找,却不得踪影,方才来贵府询问下落。”  清越听完后,皱了皱眉,说道:“昨日我同清玉、清音二人分开后,便独自一人去了登云街,并不知楚姑娘的下落。”  楚二公子闻言失望地叹了口气,也不多留起身告辞:“既这样,那么在下便告辞了。”  “二公子走好。”    清越回到院子,问红缎:“最近城中可有什么连环失踪案发生?”  红缎想了想,说道:“单一的失踪案总有几起的,只是连环失踪案却是未曾听人提起过。”  清越缓缓摇了摇头,“那是我多虑了罢。”  “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方才楚府来人说楚娇娇昨日失踪了,先前我又看到一本书上写了一两句女子连环失踪案的事,便不由得多想了。”清越拿起茶杯复又放下,问道,“昨日我让你去买的彩墨可买好了?”  红缎道:“已经买好了,奴婢让禄和放到书房的书桌上了。”  清越点了点头,起身去了书房,让丫鬟们都退下了。  清越坐在书桌前,把符纸用镇纸铺平压住,拿起符笔蘸了灵墨,待笔吸墨至饱满方才提笔在符纸上开画,行笔流畅,动作熟稔,手腕极稳,灵气缓而平稳的由握笔之处输入笔中,复杂而精妙的神行符随着他熟稔的动作渐成,此时可预见待其完成后是何等威力。可笔锋行到某关键一处时手却忽然不受控制的一抖,一个难看的大墨点出现在了符纸上,半成品符篆中蕴含的灵气瞬间散尽,成了一张废纸。  清越将笔放下,深吸了一口气,将废掉的符纸收好放到一处,提笔正打算重画,却忽然感到闷热异常,转而放下笔,起身去将身侧的一扇窗户打开,凉爽的夜风扑面而来,明月当空,窗前栽的几颗梧桐随风摇动,枝叶声响簌簌,蝉叫声此起彼伏。  清越顿感心头一阵清凉,修为隐隐松动,清越大喜,立时离开了书房,命丫鬟们不准进入书房,之后便一头扎进了修炼室。  五心朝天,灵气以倒灌之势涌入丹田,指间法诀变幻,丹田内的灵气气旋飞速旋转着,将外来的灵气吸收吞噬。灵气气旋愈发庞大,清越手上法诀一变,气旋旋转愈发迅速,并急速缩小着,之后凝结成透明无色的液体漂浮在丹田之中,圆润晶莹。  筑基已成。  清越长舒了一口气,又运起法诀稳固修为。    楚娇娇的失踪仿佛只是一个开头,在她失踪的一天后,就有一名富户报官说自己的女儿已经失踪一天了,在接下来的十天内,每隔一天就有一户人家报警说自己的女儿或姊妹失踪,这些人家中有平民百姓、有富户也有官员、皇室亲贵。  短短十二天内,就有七个女子失踪,治安甚好的朝晖城第一次出现如此频繁的失踪案,顿时人心惶惶,大街上的女子瞬间少了一大半,就算出门的也是极为小心谨慎,人人自危。  此案很快就引起了朝廷的重视,皇帝命大理寺迅速查清此案,并找回七位失踪的女孩。    清越一出关便听红缎说了这事,红缎说:“这贼人也是好生大胆,清河郡主的千金更是直接在清河郡主府前失踪了,陛下因此生了好大的气,让大理寺加紧调查。”  “最近没有了吗?”清越随口问道。  红缎点点头,道:“是的,自从清河郡主的千金失踪后,便没有人再失踪了。”  清越心下起疑,沉思片刻终究还是放在脑后随他去了。  红缎递了一碗桃胶蜜露羹过去,说道:“姑娘,这是禄和刚做得桃胶蜜露羹,滋味香甜,最是生津润肺、滋阴补水了,您尝尝?”  “禄和?”清越想起那个沉默寡言的青衣少女,接过乘着桃胶蜜露羹的天青色瓷碗,用汤羹搅了搅,这羹颜色鲜亮,粘稠的汤汁中点缀着几粒通红的枸杞,另有一股清甜的味道幽幽钻入鼻中,入口香甜,绵绸滑润,清越很是喜欢。【1】  红缎笑道:“禄和很是擅长做这些,姑娘若是喜欢,让她下次再做便是了。”  清越点了点头,说道:“之前我和她们去月心岛玩的时候,楚姑娘带了一壶酸梅汤,我吃着不错,你让她也做一些吧。”  说完,清越便想起了楚娇娇失踪已有好些时日了。  “是,等会儿奴婢回去转告她的。”红缎顿了顿,又道,“楚姑娘定会寻回的,姑娘放宽心。”  清越没说话,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案件很奇怪。  午膳时分左右,一碗酸甜的酸梅汤呈了上来,色泽乌黑,上面洒了一点桂花,入口酸甜,清越吃着开心,便让人赏了禄和一把灵珠。  清越已是筑基期,食欲比之练气期已经大减,也不必日日进食以维持身体机能了,因此他也就吩咐她们日后只用在午膳时分准备一些点心小食之类的,不必再一日三餐按时准备了。  红缎提醒说:“姑娘既已是筑基期,按照族中的规矩族人达到筑基期的时候要到三长老处去登记。”  清越皱了皱眉,问道:“三长老是何修为?”  红缎想了想道:“奴婢也不甚清楚,之前听人说是金丹期。”  清越听红缎一听就放下心来了,他还真怕这里出现个化神期以上的修为的看破他是夺舍的,将他直接杀死,他本就饱经磨难的神魂可没有力气再去夺舍了。  “金丹期……”还不足为惧。  清越整理了一下衣着,便由红缎带路去了三长老所居的松涛苑。  就和顾清玉所居的桃苑一般,三长老的松涛苑里居住着他与他的儿女等人。不过因为顾清玉父母皆已逝世,因此桃苑是她独自一人居住。  刚步入松涛苑,就见一少年挥剑向他们刺来。  清越目光一凛,拉着红缎往旁边一躲,手掌一翻手指微动,三枚水做的长针从她身侧射向少年,少年见此,身子一转挥剑打开长针,却见长针转了一个方向又向他飞来,少年连忙躲避,却还是被一根长针划过头顶,打碎了束发的银冠,少年忙道:“误会!误会!姑姑您饶了我吧!”  清越听见此话微微抬手,三根长针立时停住了,浮在少年周身不动。  少年一撩额前垂落下的长发,执剑对清越拱手道:“姑姑,方才我正在院中练习剑术,您突然进入,我一时收不住招式,唐突了姑姑还望见谅。”  清越目光落在他的剑上,摇了摇头说道:“我倒是无妨,只是你连招式都收不住,还是不要再这个地方练习了吧,太危险了。”  少年连忙点头应是。  清越撤了长针,问道:“三长老可在?”  少年道:“姑姑您来得不巧,爷爷方才闭了关,不过有事找我爹也是一样的。”  “嗯,那带路吧。”  “您跟我来。”少年走在前面,带着他进了一个院子,院中遍栽青松,一中年男子立于院中,见到他们来了便上前行礼道:“清越姑娘,小少爷。”  少年问道:“琴叔,清越姑姑找我爹有事,他在里面吗?”  琴叔点头,少年便带着清越进了书房。  刚一进去就见一本书迎面砸来,有人道:“你个小兔崽子,进书房也不知道敲敲门吗!”  少年连忙往旁边一躲,清越抬手就接了下来,少年连忙道:“爹,爹!清越姑姑找您有事!”  “清越?”一个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从内间走出,手上拿了一卷书,相貌清俊,气质儒雅,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方才扔书的人、骂人的人是他了。  “原来是清越堂妹,好久不见。”男子行了个礼,清越回礼,微笑道,“好久不见,清良堂哥。”  顾清良上下打量了一番清越,笑道:“许久不见,未想堂妹已是筑基期修为,今日来此是来登记的吧,请随我来。”  “麻烦了。”  顾清良带着清越出了院子,往一间十层木楼走去,木楼上挂着写着“清风楼”的牌匾,也不知是何用意。  进了清风楼,一楼大堂中整齐的摆放着十张长桌,每张长桌背后都摆着一个木板,木板上挂满了木牌。  顾清良走到最近的一张长桌前,桌上立着一个写了“登记”二字的牌子,他对桌后的人说道:“清越堂妹筑基了,你登记一下。”  那人应了声是,问道:“哪房的?”  顾清越道:“我父亲名唤顾楠。”  那人笑了一下,道:“原来是清越姑娘,您请稍等……”  他从桌底拿出一宗卷轴,拿了毛笔蘸了灵墨,在卷轴上找到顾清越一名,划去名字后面的练气期,改为筑基期,用灵气烘干,又卷好卷轴放好。  “清越姑娘,按例,每一个达到筑基期的族人都必须选一项任务完成,您到我身后的那张桌子上选一项吧,有半年的期限。”  清越便到后面随意选了一项,拿过木牌收入怀中,同顾清良告别便离开了松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