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自是极为信任这几位师兄,就是有些担心他们玩世不恭,容易误事。
李旭看向二师兄道:“二师兄,此事交予你最是妥当,其他三位师兄还是算了吧。”
三师兄闻言就不高兴了,怒道:“小师弟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瞧不上我们,又叫我们过来作甚。”
大师兄估计李旭是在对他们使激将法,于是笑道:“小师弟,既是办正事你自可放心,师兄们自然心里有数,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不必对我等使什么激将法。”
李旭见大师兄是个明白人,便沉声道:“好,既然大师兄有此话在,师弟便不再藏掖了。”
李旭便将此事和盘托出,最后严辞厉色对说道:“各位师兄,此事至关重大,宁王身边难免会有朝中各方的眼睛盯着,此番恐怕也不会一帆风顺。各位师兄在明,师弟在暗,我们戮力同心,一定要将宁王托付之事顺利完成。”
四位师兄此时也是深色肃穆,郑重的答应的李旭。
李旭担心的是朝中之人若是知道此事,必定会想拿住宁王的罪证,自己有皇城司监察使的腰牌在,官方势力必不敢插手严查,只怕会请些江湖宵小,出手截镖。
李旭心中明白,朝中之人此次对宁王叔出手,怕就是因为宁王叔已开始暗中支持他夺储,是受自己牵连,不由对那些人又恨了几分。
李旭将皇城司监察使对牌子给了二师兄,交待他去和镖局联络,自己却在屋内拿着地图,仔细规划路线。
陆路有东胡大军拦截,肯定行不通,最近的路程只能走水路至采石矶渡口,再转陆路过泸州,经饶州抵达淮上。
宁王屋内,宁王正在与武当掌门顾长松手谈,只听顾长松说道:“小师叔毕竟年幼,王爷将此事托付与他,就一点也不担心吗?”
宁王手持一粒白子,苦苦思索,闻言笑道:“此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若不是朝中那帮大臣聒噪,又何须这般偷偷摸摸,不过本王正好可以看看这小子的办事能力如何。倒是顾道长几位高徒此次出山,你就不去交待几句?”
顾长松笑道:“有小师叔在,就不用贫道越俎代庖了!”
顺风镖局接到皇城司的大单,雇了五艘大船,派人连夜开始装载货物,由于物资实在太多,又有火器需要特殊保存装载,足足花了两日时间才把货物全部运到船上。
此时于谦已带人返回,李旭对他笑道:“老于,咱们之间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如今我已不需要你们保护,你不如就带着几位兄弟回京吧。”
于谦心下惶恐,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对五皇子效忠,他肯定不会允许自己再跟着了,只是如今跟了他一个月,被迫掺入皇子之争,其他几位皇子怕是早已认定自己是他的人了。此时回京,在陛下那边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不如就此效忠五皇子,以他的才情资质,说不定就能混上一个从龙之功。
于谦把心一横,拜服于地,大声说道:“卑职愿誓死效忠殿下,永不背叛,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李旭扶起于谦,笑呵呵的说道:“今日能得于统领相助,日后必能事有所成。”
于谦沉声道:“殿下,卑职手下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若是殿下有所差遣,必不负所托。”
李旭觉得皇城司的人手虽不能直接调用,但是派于谦手下弟兄沿途暗中打探消息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况且还有监察使的牌子在。
于是李旭对于谦说出了宁王交待的事情,并将运送路线告知于他,给了他一万两银票,让他先去联络手下兄弟,沿途做好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