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抚上她的脸,触感依然是又烫又潮湿。他用舌尖勾勒着她的唇形,之后亲着她的唇瓣。 ······ 松开时,许秋阳已是出了一身汗,他吻的小心翼翼,生怕吓到他,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力道大了些。看着她变得湿润的双唇在昏黄灯光下下发出红润的光泽。 穆歌缓缓睁开眼,有些飘飘然,有些不知所措,有些,脸红害羞。 “你好好休息,明天就不要去上班了,不然感冒会更严重。”许秋阳快速关上门离开。之后又拿了一个暖水袋放在她脚下,刚刚贴暖贴时碰到她的脚,竟是像冰块一样冷。 不敢再继续呆在她身边,他怕自己又忍不住。 穆歌昏昏沉沉的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知是被吻的发昏还是发烧头晕。她只知道,如果现在自己站着的话,肯定会腿软的跪到地上。许秋阳,刚刚,竟然亲了她? 因着暖水袋的温度,脚变得不是那么冷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的脑袋已经不够思考了,在药物的作用下,穆歌沉沉睡去。 第二天再睁眼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穆歌猛然坐起来。解开锁看着十几个手机来电以及无数的微信消息。 完了,肯定要挨骂了。穆歌颤巍巍的拨通陈老板的手机号。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我以为您已经升天了呢!”陈老板的怒意隔着屏幕穆歌已经感受的真真切切。 “老板,我生病了,发烧了。一不小心睡过头忘记给您说了。”穆歌声音怯怯的,带着病中的沙哑。 “生病就是不来上班的理由?人家小王刚做完手术一个礼拜,工地上有事还立马去呢。你就发个烧而已,就半天不来上班?也不打个招呼?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没听见声音?”陈老板怒气冲冲地说。 “喂,你好。我是穆歌的朋友。她昨天得了很严重的感冒,今天起不了床也是理所应当。我帮她请假。哦,不对,她过年之前不去上班了。再见。”许秋阳将手机放在桌上,按了关机。 穆歌呆愣愣地看着他拿过她的手机又挂掉电话。 “好了,都解决了。再休息几天你就回家吧,不是想家了吗?”许秋阳坐在她的床上。 “你,刚刚挂了我们老板电话。”穆歌视线转而看向手机。“我会不会被辞退······” “不会。”他拿起刚刚放在桌上的水递给她。 “为什么?我觉得我明年来了又得重新找工作了。”穆歌此刻表情很丧。 “因为他再也找不到像你这种随叫随到二十四小时待命又这么听话的员工了。”许秋阳说着,很是为她不值。 穆歌喝了一口水,抬眼看到他的嘴唇,上唇薄下唇厚,还很饱满。天呐,自己在想些什么?她立刻移开眼睛。耳朵却红了。 “呃······许先生······我们······”她想说些什么但是脑子却乱糟糟的。 “叫我秋阳。”他说。 “啥?”穆歌睁大眼睛看他。 “或者是叫阳阳,阿阳,阳?都随你。”许秋阳戏谑地看着她。 ······ “喵呜——”蘑菇这时叫起来,还翘起了屁股,蹦到穆歌身上。 “蘑菇!”穆歌小声叫她。 “发情期还没过去?”许秋阳问。 “恩,每次差不多要三到七天。”穆歌抚摸着蘑菇的毛,让她舒服一点。不经意看了一眼她的屁屁,上面竟然有红色痕记。穆歌立马睁大眼睛将她拿的离自己更近,果然,是血迹。 “坏了。”她皱起眉头。 “怎么了?”许秋阳问。 “蘑菇她出血了,这是个很不好的现象,可能是长期发情没有做绝育手术内部肿胀而引起的子宫蓄脓。”穆歌安抚着蘑菇,用手顺着她的毛。 “那怎么之前没做手术?” “之前一直很穷,工资不够······”穆歌低下头。“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没用。” “别这样说,你已经很尽力在照顾她了。”许秋阳拍着她的后背。 “我要快点和老板请假回家给蘑菇做手术,家里做,价钱我可以承受。”说着,拿起手机开机。 看着陈老板的手机号,穆歌犹豫着不敢打过去。 “我帮你说。”许秋阳做势又要拿过她的手机。 “别,我自己说吧,刚刚你挂了他电话。再给他打回去感觉有点发怵。”穆歌挠挠脑袋。 犹豫了半天还是不敢打过去,穆歌索性在微信上请假。 蘑菇的姐姐:陈老板,刚刚对不起啊。我朋友脾气有点暴躁······那个······我真的需要向您请几天假了,家里临时有点事情。明年,我肯定一天都不休的。 过了好久,陈老板发来消息。 陈老板:你走吧。以后长点心,别动不动就请假。还有别打你电话不接,真麻烦。 蘑菇的姐姐:谢谢,提前祝您春节快乐。 放下手机,穆歌捂着身旁的睡衣口袋小跑着去卫生间。 许秋阳看着她“掩耳盗铃”的动作不由笑了。“以为我看不到吗?”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时微信又弹出一条消息。 西四环王先生:穆设计师,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有要事相商。 王先生是谁?许秋阳纳闷。 穆歌回来许秋阳说:“刚刚不小心看到你手机屏幕,有人要请你吃饭。” “恩?”穆歌很疑惑。打开来看,是刘女士的老公,那个在那次事故中看起来“正常”的人。 蘑菇的姐姐:王先生您好,有什么事情吗?现在工人们已经回家过年了,工地上没有其他情况。 西四环王先生:方便一起吃个饭吗?我这边有大别墅的客户介绍给你,咱们可以边吃边聊。 蘑菇的姐姐:抱歉,我没时间。 西四环王先生:或者咱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更仔细地聊聊。 穆歌皱起眉头,这人什么意思? 看到穆歌表情不对,许秋阳问:“他说什么了你这幅表情?” “你看啊。”穆歌把手机举到他眼前。 “该死,手机给我。”许秋阳从穆歌手里抢过手机。 蘑菇的姐姐:王先生你好,我是穆歌的男朋友,她一直都没空。不是工作上的事情最好就别联系了,再见。 “你能拉黑他么?”许秋阳的生意带了怒意。 “不能,这个工程还没结束。你和他说什么了?”穆歌拿过手机。 “许先生······呃······这样真的好吗······”穆歌低下头。 “你那个客户动机不纯你看不出来?态度不强硬的话他会一直打你注意。唉,穆歌啊。”许秋阳叹了一口气 “不是,我知道他没安好心,我是说,你写了你是我男朋友······”穆歌头埋得更低,下巴都碰到了胸口。脸被滑落下来的头发挡住,看不真切。 “难道不是?我们今天凌晨可是已经盖章了。”许秋阳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双手捧起她的脸。 “你······”穆歌脸通红,“我说过了,我们不适合在一起。” “我们很合适,我们很般配。”许秋阳捧着她的脸说。“我会给你时间适应,穆歌。” “好了,我去买饭,你今天的药还没喝。”说完离开。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暖烘烘的。 “唉,怎么办。”穆歌把自己整个缩进被子里。这样的一个男人,换成是任何女生都会动心的吧,穆歌自然也不例外。但是他适合更好的,而不是向她这般,一无是处。 “嗞——嗞——”手机在书桌上震动。穆歌掀开被子拿过手机,是陶桃。 “喂?木头,你怎么了?怎么今天没来上班?老板发了好大的火呢。”陶桃担忧的声音自那边传来。 “我发烧了,来大姨妈又痛经,都赶在一起了,睡过头了就没去。”穆歌握着手机,回想着许秋阳凌晨的温柔。 “怎么会发烧了呢?冻着了?” “可能是昨天守小区冻到了。” “天呐,傻木头,昨天那么冷,你不会在外面站了一天吧?!” “恩。” “你真傻,那种天气,鬼也不出来啊,何况是人?你看到没客户就不会提前走?就在那傻站着?” “提前走什么啊。昨天晚上七点多老板还给我打电话查岗,让我发工地进度呢,就是为了看我是不是一直在那小区。” “哦?是你工地那小区,那荒郊野岭的,刚交房的更不可能有人了,连住户都没有。这老陈够绝的,我觉得他故意针对你。” “唉,他针不针对我又怎样,在他手下工作一天,不还是要受着么。哦,对了,我和他请假要回家了,你呢?” “我也要回家啦,在家过个好年,都连着好几个月没休了。” “恩,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明年见。” 放下手机,穆歌脑子乱糟糟的,现在的工作,老板,家里,还有,许秋阳。 正在她不知发了多久的呆时,许秋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