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所言,本小姐自然是信的。只是之前的案子王捕头还是不服啊?那就这个案子出结果见。”蓟芙蕖拿到了王满那边的信息,也没什么可留的了,直接几步跨过外墙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的线索肯定是不够的,可是好像哪里还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还是回府慢慢琢磨吧。
回到丞相府的小院已是接近晚饭时间,在门外吹了口哨,约莫过了十几秒,只听得一声“小姐今日身子虚弱,要多些吃食补补”,芙蓉带着婢女们去了厨房,蓟芙蕖趁院子空着闪身而入。
等芙蓉带着饭菜再回来的时候,蓟芙蕖已经换好了衣裳从房间走出来。
晚饭过后,蓟芙蕖与芙蓉在丞相府的小花园里散步消食,顺便想想今天的案子,实在是有些蹊跷。
今日去了轻语家里,她虽失神却并不显十分悲痛,也没有失去双亲的激动,就好像……好像知晓什么……蓟芙蕖敏锐的洞察力告诉她这件事另有隐情。
可是不论什么隐情,过了今日,轻语也不会再告诉她更多细节了。如果真是所想的那样,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罢了,还是先顺着刑部给的方向查吧,这一家既是住在待改造的胡同里,若是夫妻二人不同意搬迁,那么户部的杀人动机成立,强行改造致命案可是大罪。可是这轻语的事跟户部有什么关系呢……
直到逛完花园,沐浴之后躺在床上,蓟芙蕖都没能想明白这两件事的关联。
看来明日还是要去胡同那边走一遭。
第二天一早,蓟芙蕖串通好了芙蓉再次溜出府,到胡同附近走访。
还真有新发现!
蓟芙蕖在胡同边的小摊吃早饭的时候,顺带找人攀谈假装不经意问了一嘴。
“公子问这轻语父母哎这夫妻俩也是不容易,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没想被个混混看上了,好容易解决了混混,结果最后竟发生这等事!”那人神情焦急,很是替夫妻俩不平。
又深深叹了口气,道:“也是命运不公,为女儿报案归途又被……”
蓟芙蕖仔细一思索,“兄台可否告知那夫妻俩是如何解决混混的,轻语姑娘又作何反应?”
那人又压低了声音说,“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这混混连续几天都没有再来过,似是已被说服,不过这混混厉害得很,无父无母的单凭一身打闹本事在这条胡同混的风生水起!公子若是想替轻语姑娘出头,还是谨慎些吧!”
说罢还摇了摇头,配合那语气,当真有点混混当道的感觉。
蓟芙蕖不再说话,拿着筷子转来转去,当初刑部给的线索直指户部,但照这几天的发现,似乎并不能完全作证王满说的话。
算了,先乔装一下去户部问问。
蓟芙蕖穿了身破旧的衣服,把脸蹭了一点灰,又把头发揉的乱七八糟。
户部门口守卫严格,只得明着来,她快速跑过去,扯着一个守卫的衣角,一脸焦急的问“小民是过来投奔亲戚,可是过来后发现人不见了,小民不知道去哪里找,只得到最近的官府来,官爷,你们一看就是为民着想的好官,小民亲戚的女儿叫轻语,您知道她们去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