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青碧身影彻底远去,拎回八卦的舒吱吱,小厮已然将方才狼藉收拾干净。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看太阳落入西山,舒清妩同流苏未至舒家大门,便瞧见一道人影。
木若抬手刚要敲门,不曾想遇见舒清妩,“舒姑娘。”
“木若公子怎的来了?”无视他身后景木梨,两人兀自聊了起来。
得知木若此行前来看望沈春年,舒清妩刚将他迎进,转瞬流苏自觉去泡茶。
“先前事务繁忙没能上门慰问,还请舒姑娘见谅。”相比木若的客气,景木梨打从入门便沉着脸色,“啧,好破的椅子,这也能做人?”
“阿梨。”木若轻斥,奈何景司言不在,景木梨更加不畏。明面乖巧,话中含义换做谁都听得出“是阿梨错了,忘记舒姑娘条件困难,搬离景家之后能找到如此住处已然不容易。只是这椅子……未免一不小心伤了人,哥哥你还是快些起来吧。”
“阿梨。”木若无奈,还不等他触及手臂,景木梨闪身躲开。“阿梨也是为哥哥着想,舒姑娘说是吧?”
“吱吱!”我呸,绿茶婊又来作妖了。
舒吱吱不喜景木梨,干脆跳到一旁静看舒清妩如何打脸。
“木梨小姐所言极是,流苏,劳烦你去偏院搬把椅子给木若公子。”接过流苏手中茶水,舒清妩转眸看向景木梨,“不过我这条件不足,怕是没有能衬木梨小姐心意的椅子,就有劳您站会。”
“你!”景木梨脸色铁青,不等发作门前多出一道湛蓝身影,“清妩。”
瞧见陈深瞬间,木若便认出他,“真巧,陈大夫也在。”
“是木若公子。”陈深一笑,兀自在舒清妩旁边坐下。
木若景木梨皆是眸色一变,便听木若又道:“我家公子最近正念着陈大夫,不知您何时方便,有劳您同我去趟景家。”
“这……只怕是不方便。”抬眸看了舒清妩一眼,接过她手中杯盏解释道:“我受了清妩委托需暂时留宿舒家,照顾沈大哥。”
“什么?”景木梨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好你个舒清妩,居然随便留宿男子在家,简直、简直世风日下!道。”
“阿梨!”
不同以往,迎上木若阴沉脸色,景木梨剩下半句话瞬间没声。
狠狠瞪了她一眼,木若转身对陈深致歉,“家妹口无遮拦,得罪陈大夫之处还请您见谅。”
“自然。”
收回目光,陈深此来是同舒清妩告知沈春年状况。
经过彦参灵滋养,沈春年气色明显好转,“麻烦木若公子和木梨小姐特意跑来了,多、多亏陈大夫,我现在好多了。”
“沈叔无事便好,先前有事不能前来,今日奉我家主子之命带了些药材过来,也望沈叔能尽早恢复。”
舒清妩早便瞧见那些草药,本想退回,奈何木若执意。
“这、这怎么好意思,我已经好多了,不用再……”
眼看沈春年挣扎着便要下床,将屋内人惊了一片,“舅舅,你权当景先生一片心意,等你身子好了再报答不是?”
生怕沈春年伤势更重,舒清妩忙道。陈深走上前掏出银针在他穴位刺了几下。两人搭配分外默契。
景木梨见此更加不忿,“一面收着我家先生好,还和别的男人同住一屋檐,妖媚子。”
没听清她最后几个字,前边一番话却叫沈春年登时僵住,还不等开口道歉,陈深一记眸子扫过,“治病不得语,你若想说,出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