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倩气急败坏,回到钟粹宫又要摔东西,水秀急忙提醒:“娘娘,陛下已经不再给钟粹宫送任何物件,东西要摔了,还得娘娘自己贴补。”
柳倩倩横了她一眼,索性把气都撒在了水秀的身上:“你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本宫寒酸,手里没钱是吗?”
“奴婢不敢。”水秀急忙跪下,“奴婢是为娘娘着想,如今是非常时期,娘娘需要银钱打点,收买人心,来传递丞相府的消息,那现在自然是花的越少越好。这些物件都是娘娘之前亲自挑选,摆放好的。更是一笔不小的钱财,望娘娘三思。”
“还说没嘲笑本宫?怎么,摔了这些物件儿,本宫就没办法知道丞相府的消息了?那本宫要你做什么的?东西,本宫要摔,消息,本宫也要知道。本宫的钱,本宫说了算!倒是你,老老实实做好你份内的事儿,别整天跟本宫说些有的没的。”
话音一落,“啪”的一声,手里的青花瓷便落了地,紧接着,茶盏,茶壶,碗碟,皆被她尽数摔在地上,水秀吓得跪在原地,不敢动,几次都被碎片打到,甚至割伤了手背,可她连吭都不敢吭一声,生怕被主子又一顿数落。
正在这时,牢房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薛小瓶要见柳妃娘娘。
柳倩倩眼睛一瞪,下的来传话的宫人急忙低下头,后退了两步。
“她要见本宫?痴心妄想!不见。”
那宫人却并未离去。
“怎么还不走?说了不见。”
那宫人吱吱呜呜的:“她……她说娘娘若不去见她,她就绝食而死,若陛下怪罪下来,便都是狱卒的错,狱卒前思后想,觉得此事与娘娘有关,恳请娘娘给她机会,见一面,不然的话,若是那犯人真的死了,陛下怪罪下来,被责罚的,只怕不只是狱卒,娘娘也会被牵连其中,所以……”
“啪”的一声,一个花瓶在那宫人的脚边摔碎,吓得的宫人惊呼一声,差点儿跳起来,把腰弯的更低了,“娘娘恕罪,奴婢只是个传话的。”
柳倩倩气急败坏:“岂有此理!她一个犯人,还敢威胁本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正好,她还有一肚子的怨气和怒气没有发泄出来,既然薛小瓶主动送上门,柳倩倩不妨狠狠的打压她一番。
“要不是她父亲,本宫的父亲也不会身陷囹圄,本宫正要找她算账呢,走吧。”
她让宫人头前带路,来到了关押薛小瓶的地方,狱卒见柳倩倩来了,总算松了口气,他还怕请不来呢,若真的来不了,薛小瓶又真的绝食,吃亏的岂不是他们这些狱卒?
薛小瓶如愿以偿的等到了柳倩倩,然而她却发现,柳倩倩望向她的眼中,尽是冰冷,哪儿还像从前那样,对她左一句妹妹,右一句妹妹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