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自己驱动轮椅,往内殿走:“受宠就受宠吧,后宫本来就是这样的地方,你方唱罢我登场,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一直受宠爱一辈子,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兰采追了上去:“可是,明明陛下对柳妃娘娘没有那么喜欢……”
“你怎么看出来的?”云清问。
“那……昨天宴会上,柳妃娘娘想要为难娘娘您,不是被陛下给训斥了吗?”
云清笑了,是嘲讽的笑:“那是为了皇室颜面着想,不想被旁人看了皇室的笑话,毕竟若本宫丢脸了,下不来台阶,便是皇室的耻辱,他自然是要阻止柳妃深究的,但是这和她是否受宠无关,你看他和本宫冷战僵持了多日,在宴会上不也装的和谐吗?”
那倒是。
“柳妃的事情不要管了,快去将五王爷叫来吧。”
打发走了兰采,云清在窗前发呆,暗自嘲讽自己对于离宫之前竟是存有迟疑,她不是原本就知道楚文轩今后会后宫佳丽三千吗?自己明明无法忍受这样的不平等的感情,哪儿还能安心的在宫里待下去?
终究是要离开的。
就算楚文轩说的多深情,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多含情脉脉,可这才不过几日时间,便已经夜宿他人床榻,他说的所谓的对云清的感情,也不过只是他能付出的千分之几罢了。
云清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去眼睁睁看着旁人逍遥自在,活的尽兴,人就活一生,凭什么要让自己过得窝囊?
如此,她更坚定了离开的决心,潜心在书案前继续绞尽脑汁的画图。
多画图,多卖货,多赚钱,这是她目前的目标,有了足够的经济来源,将来有什么变故都不会慌。
楚文轩听闻椒房殿又将楚文宇宣进了宫,气的一掌拍在桌上,听着都疼。
“岂有此理!昨天宴会上,朕将五王爷与黎国公主安排坐在一处,用意还不够明显吗?她竟然还把人给唤到椒房殿去,是生怕不会有流言蜚语吗?”
李诚然忙道:“陛下喜怒,听闻娘娘在忙着撮合黎国公主和五王爷,此番宣召,或许真是为此事。”
“真的?”楚文轩斜睨着李诚然,对他的话表示怀疑。
李诚然一脸认真的点头:“是真的,因为刚不久黎国公主才从椒房殿里出来,而且还是脸上带笑的出来,能够让黎国公主这么高兴地,除了有关五王爷的事情,只怕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楚文轩一听有道理啊,这才渐消了怒气,重新执笔,写了一张字条,封好,叫来了暗卫李兵。
“将这个给西山王良,让他带人密切注视柳丞相的举动,以及帮他的人究竟是谁,而且务必要拿到证据,但是记住,不能和那些人硬碰硬,若是能够成功待在柳丞相身边,获取更多密报,最好不过。”
李兵接下纸条:“是,属下一定完成。”
“让你调查柳丞相兵马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陛下,城郊外一百里的山谷中,发现了兵马,每天都有在那儿训练的,看数目,已然有数万,皆是柳丞相的兵马,不过看训练之人,似乎并非是文国人,属下曾听闻他对身边的侍卫说越国话,肩头还纹有越国的纹身,是越国人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