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允也跟着走了进去。
两位太医先是对着南宫允行了礼,得了他眼神的示意后,才依次上前把了顾长宁的脉。
张太医手指搭上顾长宁手腕的瞬间,脸上先是一惊,接着又渐渐转为凝重,把了许久才缓缓地松了手,侧身给刘太医让了位置,在一旁等着他把脉结束。
刘太医搭上顾长宁脉搏的一瞬间,脸上的神色跟张太医如出一辙。
他们惊得是帐中之人竟是女子!
大夜国上下人人皆知,昭王殿下不近女色,府中连婢女都不曾出现一个。
还有深度洁癖,除了负责日常洒扫的人,他的屋子寻常是不让进的。
今日因顾长宁受伤之事,屋子里进进出出不下十余人,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万向都怀疑自家主子的洁癖是不是已经痊愈了。
两位太医把完之后,均是一脸凝重的神色,二人低声商议了几句,又再次把了顾长宁的脉。
接着二人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互相点了点头之后,张院长便对南宫允一拱手,开口禀报道,“殿下,这位姑娘失血过度,又筋疲力竭,所以才陷入了昏睡,不知这位姑娘是如何受的伤?”
“打斗。”南宫允似是随口答道。
“即是打斗所伤,想必身上的伤应是不少。”张太医摇晃着脑袋道,“如今只是昏睡,再过些时候有可能会发热,可要多加注意。”
说着,伸手从携带的药箱中摸出了两瓶金疮药,“这个是特效的金疮药,可以防止留下疤痕,效果也比一般的金疮药好上许多,记住伤口不能沾水,然后再开个退热的方子也就行了。”
南宫允的目光紧紧地注视着幔帐中的顾长宁,神色看不出情绪,“她当真无事了?”
“这个……”张太医抬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有些迟疑地答道,“也不一定,发热的时候有可能会有些凶险,只要热度降下来了,就没什么事了。”
见南宫允点了点头,张太医和刘太医以为他们可以离开了。
刚抬起步子,就听到南宫允对风途吩咐道,“风途,快把张院长和刘太医请到厢房歇息,”说着又转头看向了两位太医,唇角微勾,“若是有了什么情况,再请二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