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先前的窥天镜也不是受到你的召唤而来？”

一刻钟后。

经过方默东拼西凑的一通讲解，终于让白帝勉强相信了自己如今转世重修的事实。

之所以说是东拼西凑，是因为到现在为止，方默自己都对前世的死因一无所知，甚至很多事情压根记不清楚，全靠猜的，想要以此来在说服别人也变得十分困难。

别忘了，这里可是白驹若梦，自己若是说谎的话，必然会被白帝第一时间察觉。

“死了，连事先准备的几个复活法阵也都被根除了，最终还是借着替死夺舍之术才捡回一条命。”

方默耸了耸肩，很是光棍地靠在一棵大树下，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语气。

闻言，白帝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方默被人一刀砍中脑门，当场身亡。

然后他的神魂飘啊飘，飘到了一处事先准备好的复活法阵之处。

法阵被激活，方默的肉身开始重新凝聚。

一炷香后，一代禁魂魔尊重临人间！

然而他刚一睁眼，就见一把大刀朝着自己的脑门迎头砍下。

神魂离体，继续飘向下一个复活法阵……

然后再被砍死，再复活，如此反复……

噗嗤！

白帝忍不住笑出声来。

方默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情？”

“咳！本宫是那种人吗？”

白帝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但不出半秒，眉宇间便再次浮现出难掩的笑意。

分明就是！

对自己这位老姐姐不甚了解的方默不禁攥紧拳头，一拳朝着白帝的脑门打去。

下一个瞬间，方默便被瞬移到十米之外。

“按照你的说法，既然五年前你就已经死了，又是最近几天才夺舍了这具肉身……那么这五年间，一直在掌管武乐帝国的究竟是谁？”

果然，在理顺了死亡时间后，白帝问出的第一个问题便和方默最初转世时想的如出一辙。

方默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或许是那杀我之人，也有可能是其他渔翁得利之人，但绝对不会是我的人。”

否则小尘也没必要躲在外面避难了。

此话一出，白帝那对清澈的瑞凤眸子中有凌厉的精芒一闪即逝。

“对于那个人，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白帝问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好不好！”

方默没好气道。

他没有说谎，却采取了某种误导性的言辞，故意隐瞒了“倒悬笑脸”这一特点。

方默相信，以自己和白帝的交情，哪怕如今被打落尘埃，只要肯拉下脸来求她帮忙，后者必然不会有丝毫犹豫。

但是，无论是武乐帝国还是“倒悬笑脸”，都是需要方默亲自手刃的仇敌，就好像他遇到魏珂之时，哪怕看着她服下饮鸩果，也从未表示过要“我来替你报仇”这类的话。

毕竟仇恨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手了却，那便毫无意义。

“什么都不知道！要你有啥用！”

白帝一巴掌隔空拍在方默的头顶。

方默：？？？

白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方默，再次问道：“那杀你之人的身份，你的心里总该有些猜想吧？”

方默沉默了片刻，随即扭头看了眼自己的右肩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