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竿,荆小侯爷脑袋撕裂般地疼痛,脑袋有一瞬间的断片,只记得昨天喝了好多酒,子言来了,然后小侯爷瞬间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被子顺着光裸的身子滑了下来。身边一阵响动,随后冒出子言的小脑袋。他惊愕地看着脸色红透的子言,身上一片青紫。
“这,你怎么会在这儿?”小侯爷艰难地咽下了口水,用力地拍了拍脑袋。
“你干嘛?”六皇子气嘟嘟地瞪着小侯爷,自己就那么差劲?让他如此难堪?
“我,我真是该死。”小侯爷红着眼眶,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子言,对不起,我是混账,你,你有没有受伤?”说着,就想掀开被子仔细检查一番。
六皇子毕竟脸皮薄,紧紧地抓着被子不放:“没事,你别过来。你转过去,我要穿衣服了。”
小侯爷还是有些不放心,紧张地看着子言的脸色,看他的确没有难受的表情,也就放下心来。突然,一种难以言语的心情油然而生,他都已经和子言这样了,子言还是没有怪他,那是不是说明?怀着忐忑的心,他默默地伸出了双,轻轻地将子言拥在怀里:“子言,我只问你,你是否心里有我?除了我谁都不行?”
他紧紧地盯着子言,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字。六皇子抬头望着他,一语不发,却灿烂地笑了起来,慎重地捧过他的脸,轻轻地吻了上去。
荆兆亦的脑袋“轰”地炸开,仿佛被烟花洗礼,高兴地不知所以,只能细细地回应。良久,唇分,感叹心的满足,本想着这份感情只是他一个人的勇敢,他一直卑微地吞食苦果,却不想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惩罚地咬了子言的肩头一口:“那为什么还与小冉定亲,还不快从实招来。”
子言嘻嘻一笑:“你吃醋啊?”
“别闹,好好说。”小侯爷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在被子里轻轻拥着他。
“事情是这样的”温暖的早晨,两个心心相映的人相拥而坐,温声细语,惹人羡慕。
“哦,如此说来,小冉和你各取所需,你也可以摆脱赐婚的烦恼。这倒是个好办法。”
“是吧?我本来想着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成想我还能心想事成,只是可怜小冉那里,也不知后续会如何发展。这样想来,我们比他们幸运好多啊。”
“恩。”
圣旨已经下了一个上午了,烈明枫在惊鸿阁里拼命练着剑,剑锋狠辣,招招致命,仿佛要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榨干,累到极致瘫软在地时,眼前总是浮现小冉和六皇子成婚的场景,又再一次奋起辉砍。
昨晚经过一夜,好不容易将余毒压下,又找孙大夫开了些至寒的药物服用。孙大夫说:“这些药虽能暂时压制“情人思”,但对身体损耗极大,轻易还是不要服用了。”可是,他又如何能不见冉冉,又怪自己控制不住内心,只能服用这些耗损极大的药物了。刚压制住了毒性,就听到了给冉冉赐婚的圣旨,烈明枫险些走火入魔。
用了所有的力气将内心的躁动压下,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样也好,却不受控制地在院子里发疯。
星星居与惊鸿阁的拱门早已被小冉锁上,此时小冉走到拱门边,背靠着拱门听着对门挥剑的动静,心苦涩。哥哥,你又是何必呢?小冉暗自垂泪,轻轻地低下了头。
“小姐,世子爷晕倒了。”一个暗卫冷不丁地从树上跳下来,向小冉禀报。
什么!小冉急忙打开拱门,提起裙角飞奔过去:“哥哥!”
深秋的夜十分寒冷,比起冷冬更有几分萧瑟之感。小冉用热毛巾擦着世子爷头上的汗,心无奈。
“冉冉,冉冉!”烈明枫在梦轻语,一下子抓住了小冉的,睁开了眼睛。小冉吃痛,拼命地甩挣扎。待视线聚焦,烈明枫如烫般放开了紧握的,一阵尴尬。
房间内变得静谧又紧张,以往和哥哥嬉笑怒骂,怡然自得的场景荡然无存。小冉觉得自己此时不该出现在这里,打算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