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琴琴一身高定服装礼服优雅高贵，她本来态度随意，像往常那样没正眼看张律师，习以为常指挥人，但听到这声反驳后眼睛瞪大，差点以为幻听，惊呆看向张律师。

她愣着盯向张律师，满脸不可思议，疑惑歪着头，表示质问。

什么时候一个员工也敢这样说话了？是不是看慕家连失几个订单，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不认识自己是谁了？

“我刚刚没听清楚，你重复一遍刚刚说过的话。”顾琴琴语气严肃，冷冷说道。

她后背从沙发上起来，坐直身子，眼神死死盯紧张律师，眉头皱起，手里握住的文件被捏出褶皱。

“哈？我没说什么，只是说文件不需要修改。”张律师不再像以前那样弯着腰说话，她声音极其冷淡，甚至可以说疏离。

律师把文件在桌子上放好，并没有要继续看下去的意思，她看了看时间，有些不耐烦，抿着嘴巴眼神飘忽，明显注意力不在这里。

她态度转变之大让顾琴琴很不习惯，顾琴琴清咳了下喉咙，想彰显下自己，但并没有奏效，反而适得其反，被律师嫌弃捂住鼻子，后退几步。

“你什么意思，让你买咖啡你不去，让你看文件你不看，记清楚了，你不过是慕家雇来的工作人员，我有随时开除你的权力！”

终于，顾琴琴难耐不住爆发开来，她扶着沙发站起来，态度不耐烦，指着张律师鼻子，脚踩高跟鞋居高临下。

看着那鲜红快要滴出血的嘴唇越靠越近，张律师嫌弃之意呼之欲出，撇了下嘴，淡淡回答。

“哦，我知道啊，那你想开除就开除我呗，我都行啊。”既然都走到最后一步，张律师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仰起来，无辜说道。

原来手握底气跟上司顶撞的滋味是这样啊，太爽了吧！张律师在心里狂叫，嘴角勾起，忍住不笑了出来。

极其建议每个社畜都尝试一波，在不怕死的情况下。

“你，你这个月，不对，今年。工资都没了，要是现在不跪下来给我道歉，我就不可能原谅你！”顾琴琴彻底接受被气昏头脑，喘着粗气连指尖都在颤抖。

上次敢这么顶撞慕家的佣人听说现在还在当乞丐，睡天桥，张律师是没长脑子还是被什么人洗脑了，怎么前一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大变样。

“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非要下跪，你是把自己当慈禧太后还是武则天，动不动就下跪，真是好笑。”

现在张律师毫无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自顾自坐在沙发上，放松了下站久而导致的脚疼，把甩在地上的文件从脚边捡起来，拍拍灰，故意不和现在脸色恐怖，表情扭曲的顾琴琴对视。

这句回怼让顾琴琴哑口无言，话语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她眼前发黑，脸色发白，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让慕宏伟感觉过来。

一个小员工而已，哪里有这么大本事，连老板都不放在眼里？

“你给我闭嘴！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脑子没病吧，这里可是慕家，明天就要开庭了，还不赶紧工作，跟我摆什么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