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走着走着,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哦对了,黑境哪儿去了?
这小子不是一直跟着自己的吗?怎么连影子都没见着。
这般想着,便抬头问了身旁之人,“你有见到小黑吗?”
竹倾低头看她,“见了,昨晚来找你的路上才看见他。”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在皇宫里,他很好,放心。”
“那就好。”不知为何,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对竹倾的话很是信任,只要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这下也安了心,似是想到什么,白灵又问:“南宫寅给你安排了什么地方?”
她犯了糊涂,不只是竹倾,连关倩几人都没注意到,不过想必南宫寅也不会为难他们。
竹倾回道:“还行,就是离得远了些,找你不太方便,要走很远的路。”他知道白灵定是还担心那几人,便接着说:“你身边几人不用忧心,至少过得比我好。”
白灵有些不满,南宫寅是犯什么毛病不成,竹倾绝不能远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毕竟他细胳膊细腿的,皇宫这种吃人的地方,太危险了。
“你不用回那地方了,就跟在我身边。”
没等竹倾回答,不远处就传来熟悉的声音,“不行!”
白灵抬眸望去,原来他们已走到了白府外面,天上飘着零零散散的雪花,她的披风是白色的,雪花落在上面,便消失了踪迹,只有零星落在红衣上点缀。
“你说不行就不行,那我多没面子?”白灵没有退步,朝来人走去。
她不客气,南宫寅自然也不客气,“你要什么面子?”他莫名恼火,尤其看到这两人站在一起时,更是气恼。
当下说话的语气也冲了许多,“你若是要面子,就该知道作为圣女该规规矩矩,而不是到处跑,边跑边脱衣服鞋子!”
白灵嗤笑一声,“你当我愿意做这个圣女?要我规矩,也是看心情。要不,干脆您再随便找个女子来做,我看圣女这个位置谁坐都没什么区别,虚名罢了。”
“你放肆!”南宫寅沉着脸,最见不得她这种事事都无所谓的态度。
在两人斗嘴时,一旁的雪阳君却在打量着竹倾,他走上前,想要搭在对方的肩膀上,却被白灵恰好瞧见,一下瞬就弹开了雪阳君的咸猪手,他连头发丝都没碰到。
“我警告你,别碰他。”
雪阳君悻悻的收了手,啧啧两声,“我又不做什么,殿下何必紧张?再说了,我们都是男人,我总不能还抢了去。”
他微微俯身,靠近白灵,“您说是不是啊,殿下?”
白灵面色不善的瞪着他,一只手挡在了两人中间,偏头看去,原来是竹倾。
刚好雪阳君也站直了身子,走回了南宫寅身边,阴阳怪异道:“真是令人羡慕,殿下有个好男宠呢。”
此话一出,便感觉原本就冷的天更冷了些,雪阳君得逞似的笑笑不说话,当个“哑巴”。
天色不早,南宫寅不想在大街上和一个不讲理的女人争论,便如往常般用下令的语气道:“回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飞来一只纸鸢,南宫寅脸色微变,抬手接住。
飞鸢传书,通常是有加急的大事发生。
他一目十行,脸色变得异常凝重,俊眉微蹙。若不是他向来镇静,这会儿纸鸢上的消息恐怕会令他勃然大怒。
雪阳君见他神色不对,便知不妙,“怎么了?”
南宫寅将纸鸢递给他,说出了一句令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话:“南边突现大规模魔族屠杀凡人。”
在场之人皆是色变,白灵连忙道:“何处受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