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时,是城阳王第一次来朝拜皇帝,气氛难免压抑。
城阳王向来目中无人,尤其先帝驾崩后,更是一副唯我独尊之态,从来不将祁云皇这个大周皇帝放在眼里,别说朝拜了,九城已经整整一年没有按时缴纳贡品了。
“城阳王入朝进谏!”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祁天昊缓缓走上了大殿,此时,朝臣眼中的祁天昊却是相貌出众、气质不凡的少年郎,虽然城阳王祁天昊天姿绝伦,却因为残暴不仁而着名。
有老臣依稀还记着,当年祁天昊跟在先帝跟前时,是心悦诚服,可是如今换成了祁云皇称帝,祁天昊的野心自然就暴露出来了,他不再隐忍,开始展露他凶狠的本性,鱼肉百姓,九城城民苦不堪言。
这次城阳王主动上京城,势必是要小皇帝斗个你死我活。
祁天昊带着傲慢与狂气走来,随意抱手说道:“小王参见皇上。”
祁天昊脸上带着坏笑,身子挺直,朝拜没有丝毫的敬意。
此时,有人议论:“真是太放肆了,城阳王朝见皇上竟然不行跪拜之礼?”
“看来这个城阳王果真如传闻中那般傲慢无礼。”
“对我朝皇帝不敬,乃是死罪,不可轻饶了他。”
“周大人,你也不想想,九城兵马可在城阳王之手,哪能说拿下城阳王就拿下?”
朝臣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在此时,祁天昊没开口,江北城却笑着站了出来,高声说道:“各位大人不必见怪,城阳王见了皇上不拜是有缘故的。”
旁边有人冷哼声道:“哼,是何缘故?”
江北城说道:“大家都知道城阳王年迈体弱,我还听闻城阳王好女色,尤其喜欢与美人日夜寻欢作乐,这城阳王一瞧身子板就不行么,想必是体虚身弱,弯不下这身子板,跪不下这老膝盖,大家何必为难一个老人家呢。”
“......”
祁云皇无语扶额,心想着江北城说的这些都是什么浑话?简直不堪入耳。
祁天昊顿时脸色沉沉,怒吼道:“江北城,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天下人皆知本王乃先帝幼弟,比先帝小了二十几岁,只比当今皇上大不足五岁,如何就成了老人家?还有,你小子说谁体虚呢?”
祁天昊叉腰瞪着江北城,眼神又瞟向龙椅上的祁云皇,冷笑说道:“皇上,这就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王夫?简直就是一个市井小人,无耻纨绔。”
江北城抱拳说道:“城阳王息怒,我听着你中气十足,丝毫没有回光返照之态,想必身子没什么大问题,可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跪拜皇上呢?”
祁云皇不屑说道:“本王身为祁皇室男宗一脉,麾下有九城兵马,手中财富可敌国库,又为小皇帝长辈,按理,这皇位本就该是本王的,皇上,不管是血统身份,还是长幼之辈分,都该是你下来给本王下跪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