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寿宴不宜带太多奴婢,容清儿几番思考后只带了红杏一人。寿宴地点安排在皇宫寿澜殿,此殿多是用于皇上、太后、皇后寿宴所用,平常也就空置在此。
第一次进宫的容清儿心中好奇不已,她四下观望了一会儿,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温润的光芒,屋顶飞檐上一对金凤凰展翅欲飞。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苍劲有力地提写着寿澜殿。
循声望去,殿中已经聚集不少人。萧逸珏和萧逸良已经来到殿中,他们相互点头示意了一下,萧逸良身后的小厮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便直眼看向进门而入的容清儿。
刚刚小厮告诉他,这位将军府大小姐就是那日在酒楼叫拍的女子。萧逸良这才抬眼细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心中顿时一紧,这眉眼跟前世的清儿颇为相似。
而萧逸珏在见到容清儿进来时只是余光微瞥,容清儿也只是装作不认识般从他身旁走过。来到大殿坐下后没多久,太子带着贴身侍卫而来,大家起身致礼。
又没过多久,一声尖锐的嗓音响起。
“皇上、皇后、淑妃,到!”
满屋的王宫大臣及女眷很快起身,刚刚还热烈交流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一致跪地俯身行礼。
“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烈帝迈着步子,气势庄严走上案桌后的主座,皇后、淑妃分别端坐两侧。
“众卿平生。今日乃寿宴,大家无需拘谨。”崇烈帝抬眼睥睨众人,俯视一切,浑浊大气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待到皇上落座后,众人才缓缓起身坐下。
“儿臣祝父皇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如松柏之茂!这是儿臣近日来亲自手撰父皇的诗词佳句,如今汇集成册以作贺礼,望父皇之作流芳千古!”
太子第一个站起身祝寿,此番言辞恳切,寿礼更是别具用心。皇后很是满意,嘴角难掩笑容。
“皇上,您看鸣儿确实长大了。他也期盼着能如您一般文采飞扬呢。”
“确实用心,呈上来看看!”
崇烈帝面露笑容,身后的内侍赶紧接过递上来的诗册呈上。
捧在手中随手翻阅了几页的崇烈帝很是满意,“鸣儿孝心,朕甚感欣慰!连同当年朕还只是太子时所作的这首耕作即劳勤,输纳亦苦辛,遂令衣食微,曷以瞻其身,殷念恻予怀,故迹安得循都在其中,鸣儿可知其意?”
萧逸鸣一愣,他只顾撰写诗句,倒未真正去理解其含意。思考一番后,他能理解前两句是说侍农辛苦,然,后几句面对众人,他不得不答,而皇后的脸也已经由原来的开心渐渐变成了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