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三年前你也是这般帮我梳头,那时你总是藏着铜镜不肯给我照。”对着铜镜的倒影容清儿微笑着开始回想往事。
“那时小姐面容憔悴,流宛怕小姐担心,所以每次给你梳妆都会悄悄藏起铜镜。”
容清儿拉过流宛正在摆弄发丝的手掌,转过身、一脸真诚望着流宛的眼眸说:“那时我就说过一定会补回来,现在的我仿若重生,早就不是当初那瘦弱不堪的模样!”
“小姐之貌倾国倾城,流宛替小姐开心。”流宛耷拉着小脑袋,她对小姐是真心实意。
容清儿怎会看不出流宛的心思,“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一直当你是妹妹。这些年我们相伴长大,你的性格外向活泼,心中很难藏住事情,加上京中情况未明才没告诉你。”
“小姐是不喜流宛的性格吗?”她如同孩子般想法单纯。
容清儿忽闪着眼睛,眉间透着笑意,拉着流宛的双手也渐渐放开。“我很羡慕你的性格。”她的这句肺腑之言让流宛眸中发光,“我也多么期望可以像你一样活得简单,就因为如此,我才想护住你这份单纯,才不忍什么事都告诉你让你担心。”
“小姐,我”流宛已经不自觉落下眼泪,“我不该怀疑小姐待我的心,这些年小姐是怎么过来的,流宛都看在眼里,可你从未像今晚这样对奴婢敞开心扉。”
容清儿只是笑而不语,主仆二人就这样互相握住彼此的双手,解开心结。月光照了进来洒了一地,给房间增添些许朦胧。
第二天阳光普照,盛京里都城内依旧熙熙攘攘,并未因昨晚的刺杀而有所影响。大街小巷都在传昨儿崇烈帝寿宴上那位红衣绝色美女,容清儿的才名如同长了翅膀般不径而走,那首诗句也很快成了诸多文人墨客的谈资,他们都赞不绝口。
很快大将军府门前聚满了人,大家都翘首以盼能见到这位传言中的容家女公子究竟有怎样的天人之姿。
就在大家热烈讨论,左右张望时,宫里内监处的奴才们带着大量生活物件浩浩荡荡来到将军府门前。看门的小厮眼尖,拔腿就往里禀报。
柳氏一听宫里来人,忙整理好衣裙带着云蕊站在院中静静等候。很快,内监总管领着圣旨来到,他抬头四下观望后稍作停顿。
“夫人,怎么不见大小姐?”
“总管大人,我是当家主母,若有什么旨意应当我来接。”
内监总管脸色顿时阴下来,他抬眸一瞥,不阴不阳的说,“夫人这话就错了,现在容大小姐可是太子妃,奴才奉皇上旨意是给大小姐置办物件来了,您的身份还不足以代领圣旨!”
柳氏心中了然,眼前这人是看不起她呢,心中顿时又恨又恼,素日里被那些高门夫人轻视就罢了,如今一个宫内的奴才也敢给她脸色,这让她再也保持不住什么贤惠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