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城门值守的容礼琰听说家中出事了,他当天夜里便赶回府中。
云霓阁内,柳氏坐在床边一边抽泣一边不知所措看着还未醒的云蕊,礼琰则脸色发青一再询问,“母亲还是不肯告诉琰儿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柳氏只得低头,有些话她怎么能告诉自己儿子呢,更何况还是这般难以启齿的事。
“我知道妹妹一直喜欢太子殿下,可也没到自身送上门的程度呀!这下倒好,她在京中的名声一朝尽毁,以后只能伴在太子身侧,现在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希望可以为她争得正妃之位。”
听到自家儿子这番话,柳氏开始有所松动。
“琰儿是不是有什么良策?”
容礼琰眉头紧皱,“那还不快将前后之事说与我听。”
柳氏泪光闪烁,终于将前几日云蕊设计陷害容清儿的事一五一十说出,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儿私下还与太子有联系,不然她怎会不看紧她?
“你说什么!母亲,你们怎么敢?你们好糊涂呀!此事若是被父亲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柳氏赶紧捂住他的嘴。
“你小点声,难不成真想让你父亲将我们赶出府去?”
容礼琰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说她们了,他来回踱了几步,“你先照顾妹妹吧!以后再不可有这样的事发生,这次的事我权当没有听见,太子府那里我会想办法。”
容礼琰随即便退出了云霓阁,他心中还有些疑问,今日怎会这般凑巧?那徐女公子出城的马车他守在城门处是知晓的,怎地会跟父亲他们前后脚去往同一处,而且瑞亲王也是。而后便传出自家妹妹在太子府作出这些事,同时徐小姐自缢身亡,种种迹象都让他颇为不解。
心中有所疑虑,脚下也就不知觉来到了清雁阁。红杏正巧端着容清儿喜食的莲子羹经过,看到他徘徊在此,不禁出口问道:“大公子是找小姐有事吗?怎么不进去?”
有些犹豫的他在红杏的问询下终于抬脚跨进了院内,容清儿正坐在院中的长廊木沿处遥看夜空的银河,心中甚是感念,这古时候的月夜都如此迷人,相比前世璀璨的霓虹灯,她更觉现如今的一切更适合她的性子。
以前她孤身一人,却成天被别人围在一起参加各种酒会,其实她更喜欢一个人安静呆在某处放飞自己的思绪,而不是想方设法应付各种宴会。
听到有脚步声,她回过神。
“大哥?”
“是我。”刚刚容礼琰在拱形院门处就看到这个妹妹竟如此静谧坐在连廊处,淡淡的月光洒在她身上使原本就绝色的她更显朦胧,周身褪去往日的犀利,多了些柔和。
“找我有事?”
容清儿倒是没想到容礼琰会上门,不过能这么快有所猜疑,看来这位哥哥确实不可小觑。
“我看父亲昨晚着急找了你一夜,现在特意前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