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云鼎虽然不上早朝,但也听说了这件事,不由得有些猎奇,难道他的这些反响都是由那份遗旨有关?
或许是孟胤运亲身藏的东西,南宫月花了一些时间才拿到手,半个月当前,他把那圣旨的内容和那六个字的谶言默写在纸上,交给了韩云鼎。
韩云鼎看完之后弯起了唇角,无所谓地扬了扬那薄薄的纸张,说道:“你看,如今一切都有答案了。可容韩氏犯罪,不容韩氏掌权,这话说得可真好!这就是又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多无耻啊!韩家真是亏大了!”韩云鼎照旧没心没肺地摇了摇头,那愁容里竟似乎有几分同病相怜。
南宫月对她的语气皱了皱眉,随后便按照她的吩咐去调查有关于华远的材料,到早晨便拿回关于华远生平的记载,但大多是华远与起兵前的高祖皇帝邂逅的传说,以及华远成为国师当前的一些事情,简直没有关于他出身来历的记载。
第二天,韩云鼎带上那谶言和遗旨去向韩太夫人请安,南宫月看见后却拦了一下,说道:“老夫人她年岁大了,能够承受不了。”
鲜少看见他这样宣布自己的意见,韩云鼎不由和多看了他一眼,然后拨开他的手,说道:“没关系,我会委婉些的。”
韩太夫人还没有起身,韩云鼎在里头站了一会儿便听见韩太夫人的声响:“我一个老太婆有什么好避的,快叫他出去,这么冷的天冻着了可怎么办?”声响未落,便有丫鬟急匆匆地跑出来向韩云鼎行了一礼,说:“公爷,老夫人请您出来。”
韩云鼎走进去,韩太夫人才刚穿好衣服,另一个丫鬟跪在地上给她穿鞋,因刚起身,一头白发披散在肩上显得有些混乱单调,看起来比往常老了好些。
“不是说过不必过去请安了么?可冷着了?”韩太夫人问道,又连声让人拿手炉来。
“祖母,这都快开春了,天气比以前暖和了好些。”韩云鼎笑着说道,“再说,我刚刚就在小花厅里坐着,怎样会冷着?”
韩太夫人却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段时间化雪,正是冷的时分呢,昨儿个也是花厅里坐了一会儿,临睡前就昏昏沉沉的。你也是身子不好,这些事愈加得留意才是。”
韩云鼎笑着容许。
整个冬天,韩太夫人连门都没有出过,临近春天还如此畏寒,毕竟是年岁大了吧?难怪连南宫月都开始担忧。若不是为了最初的希望,她又何必强撑着过下去?韩云鼎一边胡乱想着,一边耐烦等她梳洗穿戴好之后便请张嬷嬷将其他人带了出去,韩太夫人这才认识到不对,问:“可是有什么事情?”
“是有些事情想问您。”韩云鼎浅笑着加快了语气,说,“孙儿近日看史,得知大夏开国的时分有一位叫华远的国师,仅此一位之后大夏就再也没有封过国师,祖母晓得这是为什么么?”